鄒清許問完,感覺這個問題稍微有些不妥,他緊閉上嘴巴,坐立不安。
沈時釗:「我和他們說,我忘了自己是哪天生的。」
鄒清許更加疑惑:「為什麼?」
沈時釗:「我不想讓謝府的小主人覺得本該是自己的東西被搶走或是被分了,那樣的話,他對我的敵意會更大。」
鄒清許知道,沈時釗說的小主人是謝雲坤。
盛平城裡沒有秘密,外面廣為流傳,沈時釗想取而代之謝雲坤,可惜人家畢竟是親生的,取代不了,總之這倆人不對付。
有人的地方處處有江湖,不止於朝堂。
「無能的人才會狂怒。」鄒清許說。
沈時釗搖頭:「不是,有些人的占有欲是天生的,但他其實完全不需在意,他對血緣的強大一無所知,他根本不需要擔心,我不過是謝府養的玩物,只是這個玩物聰明一點,討主人的喜歡。」
沈時釗說完,抬眸看鄒清許,鄒清許眼神呆滯,愣了一會兒後才恢復清明。
鄒清許想開口,但最終沒開口。
他和沈時釗,似乎已經不是可以肆無忌憚吐槽的關係。
他們都有所顧忌。
鄒清許偏頭叫來小二:「再來盤醬牛肉和你們這裡的拿手好菜。」
沈時釗:「怎麼又加了兩個菜?」
鄒清許笑眯眯地說:「因為今天是你的生辰,要吃好一點。今天我請你吃這碗面,日後你回憶起當年,會記得這一天不是自己一個人度過的。」
鄒清許順手拿起手邊的杯子:「我以茶代酒,今日不聊別的,專心陪大人吃一頓飯。」
沈時釗眉眼微動,鄒清許果然專心陪他吃了一頓飯,半個字沒提朝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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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賀朝見到鄒清許後,說:「你最近好像消瘦了。」
鄒清許摸著自己的肚子:「不是好像,是真的瘦了,衣服都鬆了。」
賀朝:「有什麼煩惱嗎?讓你茶飯不思,骨瘦如柴。」
鄒清許:「沒什麼煩惱,被迫減肥,主要是因為這個月伙食費超標了,控制一下。」
賀朝笑:「不是吧,你天天自己一個人吃飯,怎麼會超標?你那麼摳,對自己最好了,也不可能請別人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