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清許終於反應過來不應該和沈時釗聊這個話題,他懊悔不已,答「沒有」太裝太假了,答「有」又太曖昧了,鄒清許不自然的、生硬的換了個話題,把尷尬的牢籠破開一個小洞,讓人能夠自由呼吸。
「泰王最近太喪志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沈時釗:「說不定王爺終於遇見了真心所愛之人,你也應該多考慮考慮自己的事情,我聽說前段日子有人想給你做媒。」
鄒清許:「......」
鄒清許:「早黃了,而且兒女情長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鄒清許拿起杯子潤了潤嗓子,想到前段日子發生的事,他至今摸不著頭腦。聽說戶部的楊大人想把女兒介紹給他,一副非他不嫁的樣子,搞得鄒清許心理壓力很大,但是過了一陣,沒想到那位姑娘竟然對外宣稱找到了自己命中注定的郎君,讓鄒清許半天摸不著頭腦。
「別提了,人家已經嫁出去了,找的夫君還是你們都察院的人,聽說兩人一見鍾情,相見恨晚,你作為都察院的長官,難道不知道這件事?」
「知道。」沈時釗偏過頭,不去看鄒清許的眼睛,他雲淡風輕地說:「這件事我十分清楚,放心,楊大人的女兒找到了一位賢才,他倆也絕對是真心喜歡和欣賞對方。」
鄒清許認為,這種敏感話題以後還是不要和沈時釗談了,容易談崩。
泰王的春天來了,但盛平進寒冬,北風過境,帶來一股蝕骨的嚴寒,萬物凋零,長街蕭條,鄒清許看著窗外寡淡的天色,眉間的愁緒不自覺流露出來。
最近的工作不太順心,鄒清許焦躁不安。
他看好的人,還沒等泰王爭取過來,已經被錦王先一步拉攏,錦王拉攏人的手段一絕,威逼利誘,雙管齊下,形勢不太樂觀。
想來想去沒有結果,最後竟是任循提醒他,泰王身邊可能有了出賣他們的人。
官場如戰場,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鄒清許心裡一陣發涼。
在家中時他披著一件披風,直到沈時釗來,他一直在走神發呆。
沈時釗給他帶來了一些新鮮的蘋果和小梨。擱平時無肉不歡的鄒清許來到大徐以後,竟然開始想念一年四季都有的新鮮瓜果,人這種生物真的很奇怪,越不能幹什麼,越想幹什麼。
他偶爾和沈時釗提了一嘴想吃新鮮的果子,沈時釗竟然記在心裡,給他帶了過來。
冬天的果子稀缺,只有蘋果和梨勉強放得住,沈時釗的心意不言而喻,鄒清許生無可戀地看著小果子,提不起一點興趣。
沈時釗關切地問:「你怎麼了?」
鄒清許現在看著沈時釗,仿佛看著紅顏禍水,他說:「有事嗎?」
沈時釗:「沒事不能來嗎?」
鄒清許:「可以,但是奉勸你,不要靠近感情,會變得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