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心的鄒清許:「......」
鄒清許讓沈時釗坐在床邊,他一邊喝藥一邊說:「我很擔心你,你千萬不要熬垮身子,我孤身一人,真的指望你照顧我呢。」
沈時釗面無表情地出神,鄒清許問:「朝中最近的情況怎麼樣?」
沈時釗臉上的笑意散了,以說教的口吻說:「你這個樣子,別想朝中的事了,放心,朝中無事,有事我先頂著。」
鄒清許憋出一個淺淡的笑,他想了想,沈時釗說朝中無事,大概是維持現狀的意思,搞垮謝止松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且他病後心裡不安,總覺得這次的病來勢洶洶,不知和朝局有沒有什麼聯繫。鄒清許不想給沈時釗新增煩惱,沒有多問,他當下要做的是好好養病,恢復身體,保持最佳狀態和沈時釗一起戰鬥。
看樣子,沈時釗也不想讓他操心太多,只想讓他百病全消。
鄒清許端起碗將藥一飲而盡,喝完藥後他繼續沉沉睡去,第二天一大早,名醫又來了。
這次名醫號完脈,直接將沈時釗叫了出去。
鄒清許的確中了毒。
此毒極其罕見,更罕見的是它的解藥。
若想救鄒清許,需要一味名貴的叫烏七的藥材,這種藥材世上罕見,產量極低,可能幾十年才能從山上摘得一株。
名醫交待完後,讓沈時釗盡力去找解藥,時間不等人,鄒清許可能等不了太久。
送走名醫後,沈時釗回房去找鄒清許,鄒清許坐在床上,窗外漏進來的光落在他身上,整個人看上去分外柔和。
沈時釗斟酌著措辭開口,鄒清許拍了拍身邊的空位,讓他坐下。
沈時釗:「剛剛大夫說——」
鄒清許不慌不忙地說:「我都知道了。」
沈時釗詫異地轉過頭。
鄒清許虛弱的翹起嘴:「我是當事人,我難道不是那個最應該知道的人嗎?」
從大夫把沈時釗喊出去的那一刻起,鄒清許就知道態勢不對,他強撐著病體,趴到門縫邊兒偷聽外面的談話。
屋裡充斥著草藥香,沈時釗握住鄒清許的手,低頭說:「別擔心,我會用盡各種方法幫你找到解藥。」
鄒清許很難放心,罕見的毒,罕見的解藥,他知道自己這次遇到難垮的坎兒了,他雖心裡憂慮,但他看到沈時釗寂寥的一張臉後,往後一靠,讓自己看上去不怎麼在意,他瞟一眼沈時釗,輕飄飄地說:「這種事情看命,但我會努力撐到你找到解藥。還有一點,我覺得我這毒中的有點奇怪,你不覺得嗎?」
事已至此,鄒清許不再藏著掖著,以他對沈時釗的了解,這些天沈時釗一定有所動作,肯定查出了什麼,沈時釗心思縝密,不可能不懷疑這場病,查出證據他們才能好好聊。果然,沈時釗頓時收斂了神色:「這場病是謝雲坤找人幹的,應該是你在外面吃飯時被人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