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宗看到沈時釗,又看了一眼鄒清許,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和鄒清許告別,匆匆離去。
沈時釗朝鄒清許走過來,「你們聊什麼了?」
鄒清許終於可以從身後把那根糖葫蘆拿出來,「沒聊什麼,我們和好了。」
沈時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鄒清許把糖葫蘆往他嘴巴前遞了遞,「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們帶著遺憾和願望朝前看。」
沈時釗接過糖葫蘆,大庭廣眾之下,他很注重社會影響,儘量和鄒清許拉開一點距離,糖葫蘆太甜,他每次只能嘗一點點,慢悠悠和鄒清許往吃飯的地兒走去。
鄒清許:「聽說謝止松搞事了,好招架嗎?」
沈時釗微微蹙起眉頭,臉色像陰天一樣,「不好招架,但只能扛著。」
鄒清許慨嘆道:「謝止松果然是謝止松,全大徐最精明最會拍馬屁的老狐狸,他一出手,讓人怎麼頂得住呢,你確實應該和你義父好好學學。」
沈時釗偏頭盯了鄒清許一眼。
鄒清許無辜地說:「看我幹什麼,不只是你,我們都應該和他學習,只有用謝止松的手段,說不定才能打敗謝止松。」
沈時釗停了下來,「什麼意思?」
鄒清許眨眨眼:「你還記得有一次,謝止松是怎麼堵住悠悠眾口的嗎?」
沈時釗當然記得,那次謝止松假意請辭,還不止請了一次,次次都被榮慶帝駁回,如此一來,朝中的那些大臣們實在不能再說什麼。
人家有後台,天子想保,怎麼玩?
沈時釗看著鄒清許,眉眼忽然亮起來,咬了一整顆山楂。
翌日,沈時釗向榮慶帝請辭,朝中輿論紛雜,大部分都是針對他的,沈時釗的人格遭到謾罵,忠心受到質疑,有人沒事找事,有人人云亦云,還有人挑撥離間,他要給自己一個交代,也要給榮慶帝一個交代。
榮慶帝不批。
沈時釗繼續請辭,幾次三番請求,在朝中風風火火鬧了好幾回。
榮慶帝不止一次挽留,甚至想要動怒。
謝止松察覺到榮慶帝的心思,把自己關在曾經的老房子裡思忖了半天,再次面對沈時釗時已經開始和榮慶帝穿一條褲子。
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他開始公開挽留沈時釗。
有了謝止松的挽留,沈時釗名正言順的留了下來。
他和鄒清許心裡都清楚,謝止松出人意料的操作並不是真的想挽留沈時釗,而是在看榮慶帝的臉色行事。
這正是他可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