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謙立馬站起來朝謝止松行禮,「有勞大人費心。」
謝止松擺擺手,文謙坐下來後又問起另一件事,「最近沈時釗轉移木頭的事傳得沸沸揚揚,不知最後會不會影響我們?」
文謙作為謝止松的心腹,不可能不知道這是謝止松的傑作,但他同時心裡無比清楚,這件事的幕後指使一定是謝止松,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
依他對沈時釗的了解,這不像是沈時釗自己的主意。
在文謙眼裡,沈時釗曾經作為謝黨的核心人員,為謝止松做過不少事,但是又和謝止松不太一樣,他安靜的在謝黨中穿梭,常常讓人覺得冷漠和疏遠,難以親近。
文謙慢慢抬頭看向謝止松,謝止松神情由松收緊,他看著前方,目光空落,說:「當然不會,這件事難道不是完全由沈時釗一人操辦的嗎?他如果想扯到別人需要證據,證據是什麼,是一張嘴嗎?」
話說到最後,謝止松轉向文謙,眼裡冒出一點狡黠的笑意,文謙聞言,立馬笑了出來,不再吭聲,布著皺紋的臉上露出一排小白牙。
他相信謝止松,這麼多年,只要謝止松覺得沒事,便掀不起什麼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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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清許直愣愣站著,感性和理性同時在心裡不斷發酵,忽然,沈時釗抬手捏了捏他的臉。
「人確實要為自己做過的錯事付出代價,但是我不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壞人。」
鄒清許再次愣住了:「什麼意思?」
沈時釗不慌不忙地說:「大不了同歸於盡,我捨得自己這條命,謝止松捨得嗎?」
「......」鄒清許狠狠瞪了沈時釗一眼,同時變得十分老實,欲言又止。
不久後,沈時釗再次去了謝府。
沈時釗讓下人傳話時,曾經的家奴看見他百感交集,幾個丫頭在院子裡竊竊私語。
「他們真的成了敵人了嗎?沈大人膽子怎麼這麼大!」
「老爺還會見他嗎?」
「不會了吧,這次他完蛋了。」
「你說這是何苦呢?」
不一會兒,家奴很快傳話回來,瞟了一眼沈時釗便低下腦袋說:「謝大人不見,請回吧。」
這個回答倒是在沈時釗意料之中,他不惱不怒地說:「麻煩再去通報一聲,你告訴謝大人,我不是來為自己求情,我是來為所有人求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