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清許忽然轉過頭,「你有主意了。」
沈時釗:「謝止松被皇上保著,我們很難把他拉下來,要想對付他,只有一個辦法——讓皇上自己放棄他。」
鄒清許若有所思:「讓皇上放棄他,只有謝止松最知道該怎麼做,他一點都不敢踏足的地方,就是禁地。」
一回頭,沈時釗胸有成竹地說:「所以這件事需要你幫忙。」
「行吧。」鄒清許嘆了一聲,搓了搓手,像想起什麼似的說:「我不是剛給他送了一幅畫嘛。」
謝止松不會想到,文謙費盡心思獻給他的畫,是鄒清許專門為他們設下的局。
有人愛拍馬屁,那就讓他們拍到馬頭上。
「畫的事先不著急,搭配別的美味食用口感更佳,它只能錦上添花。」屋裡的爐子似乎沒炭了,沈時釗走到爐子旁,伸手懸空放上去,偏頭看了一眼鄒清許後,說:「過來。」
鄒清許慢悠悠走過去,「這件事還用悄悄說?屋裡又沒人。」
鄒清許把一隻耳朵湊上去,等著沈時釗指點迷津,他剛把腦袋杵過去,沈時釗抓過他的兩隻手,放在爐子上一起烤。
鄒清許身上一下子熱了起來。
尤其是臉,臉比手還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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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王府,泰王正在同幾個幕僚商討翰林院掌院學士之位,榮慶帝身子好起來之後,兩位王爺之間的氣氛越發緊張,雖說榮慶帝相安無事,但所有人都默認有件事越來越近了。
經歷了一段時間的捶打,泰王已經磨鍊出帝王的心思,鄒清許明顯感覺到,泰王比起先前,明顯圓滑不少。
鄒清許趕到王府的時候,正聽到有人說謝止松有意朝榮慶帝推薦的人貌似是泰王心儀的對象。
這是明顯的討好。
謝止松給泰王刷了個穿雲箭。
可能討好還算不上,說不準謝止松想提拔的人剛好是他看上的人,他順手推舟送個人情。
畢竟謝止松不摻和王爺們之間的事兒。
外面冷,大堂里的火爐燒的倒是熱,加上人多,熱得讓人出汗,另外幾人聽到謝止松識時務的舉動,紛紛面色大好,像遇到什麼喜事,神態輕鬆自然。
鄒清許落座,泰王瞧他趕來,問道:「事情你都聽說了吧。」
鄒清許點了點頭:「謝止松有意朝我們問好,其實他在這件事情上一直很有分寸,從不得罪任何一方。」
泰王想了想說:「如果能借謝止松的手,拿下翰林院掌院學士的位子,未嘗不可,你覺得呢?」
鄒清許神情嚴肅,他的視線在眾人臉上滑了一圈,沉聲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