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釗親自參與指派審訊的官員,故意對家奴威逼利誘,誘導性審訊,讓他吐出更多東西,面對將功贖罪的誘惑,家奴投降了。
皇城中引發了一場海嘯。
消息一傳出來,全城震驚,沈時釗和鄒清許連夜商量對策。
家奴曝出謝止松和錦王私下裡有不少來往,更要命的是,錦王說了不該說的話,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這要是真的,可是犯了掉腦袋的大罪。
「你說這件事是真的嗎?」鄒清許問沈時釗。
沈時釗掀起眼皮,罕見地將手疊在鄒清許手上:「你說呢?」
當然是真的。
他們不斷引謝止松入局,為的就是這一天。
謝止松想在兩位王爺之間玩平衡術,他們偏不讓他如願。
沈時釗和鄒清許聯合梁君宗和任循,牢牢把謝止松和錦王綁到一起。
每當謝止松想掙脫的時候,他們便製造事端,挑起泰王和謝黨的矛盾,讓謝止松不能回頭。
極限拉扯過後,謝止松和錦王只能互相依靠,儘管這並不是謝止松的本意。
故事發展到現在,都是謝止松應得的。
屋內的燭火只點了一盞,光線很暗,光影映在牆上影影綽綽,鄒清許半張臉掩映在燭光下:「終於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沈時釗附和:「儘管如此,我們仍不能大意,這個罪名沒人擔得起,謝止松大難臨頭,一定會做最後的掙扎,搞不好會狗急跳牆。」
鄒清許反抓起沈時釗的手:「我會小心的,你也要小心,等一切結束後,估計春天快到了,這麼美好的夜晚,我們去院子裡看星星。」
沈時釗眨了眨眼睫,輕輕說了一聲好。
審訊結果一出,朝中像發生了一場大地震。榮慶帝因身體不舒服休朝一日,第二天他分別召見了錦王和謝止松,第三天便恢復了正常的朝事。
錦王和謝止松暫時未受到任何調查和處罰,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被榮慶帝召見過後,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然而榮慶帝當不知道此事,沒有任何行動。
此事在朝中的熱度水漲船高,官員們不斷上書彈劾,榮慶帝下令依法處死家奴,對錦王和謝止松的態度則模糊又曖昧。
錦王和謝止松不斷為自己辯解,一個家奴說的話,能當真嗎?一個垂死之人說的話,萬一是報復或為他人賣力呢?
演戲的人很認真,裁判遲遲不表態。
榮慶帝依舊每日上朝,處理國事,謝止松赫然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