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美威:……
她怎麼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白西裴不會還在生氣吧。
任美威:「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白西裴沉默不語。
他確實心情不太好,但更多的是因為自己不但要在聯邦軍校上課,還得被迫接受家族的政務安排。
幹嘛非的讓他去做?熬夜做完了批改文書,白西裴習慣性點開了光腦,就看到了那個在他列表很久沒活躍過的頭像。
而歷來混跡在上層圈內的白西裴來說,他十分敏銳地從今晚和任美威的對話中就察覺到了任美威對自己似乎是有些愧疚。
雖然他並不需要別人的歉疚,但這份愧疚,他倒是挺樂於接受。
白西裴摸了摸耳垂,眼瞼依然淡漠。
有些若無其事地開口道:「這周周末,聯邦會舉行大型的煙火表演。」
這句話說出後,白西裴的目光略顯僵硬地落在她的臉頰上。
「那很好啊,你要去看嗎?」任美威興致勃勃地詢問,她也喜歡煙花。
「沒人陪我一起,我只有我自己。」他的眼眸里似乎有些哀傷。
白西裴說得輕描淡寫,但在任美威眼裡顯然就是另一回事。
雖然遊戲裡的人物看不出他真實的面孔,但白西裴周身的氣質不做假,那憂鬱的語調更是令人揪心。
這不禁讓任美威腦補了一場大片,從小錦衣玉食的小公子家庭突遭巨變,一夜之間失去了父親或者是母親,然後父母早逝,妹妹遠嫁,唯一的爺爺奶奶也已經過世,自己因為不善言辭也沒有什麼朋友,而他擁有的錢財只能空虛地揮霍在遊戲裡。
「我陪你啊。」她脫口而出。
白西裴抬頭盯著她看了幾秒鐘,隨即嘴邊露出了一抹淺笑。
「好。」
少年的嗓音帶著磁性,這樣低聲說話更是帶了一絲勾魂奪魄的破碎感。
任美威只覺得心軟的一塌糊塗。
這回終於可以安安心心地閉上眼睛睡覺了。
就連第二天醒來都覺得耳清目明,渾身輕鬆,覺得整個世界都亮堂堂的。
如果今天沒有體能訓練課的話,那就更好了。
在做下蹲腳趾撫摸蹲跳時,任美威只覺得自己十分吃力。
一套動作結束後。
「呼……呼……」任美威趴在地板上,累得喘氣。
還沒躺上半分鐘,面前就圍上了四雙大長腿。
只見昂熱蹲了,想要一把把她抱起來,卻被任美威拒絕了。
「不用。」任美威推搡他,「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
他不會又想把自己抱到醫務室去吧。
自己還是要點臉面的,如此頻繁出入醫務室這讓她很沒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