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他逮住了任美威放在他胸前的右手,坐了起來,「你在幹什麼?」
任美威的臉上閃過一絲窘迫和尷尬,怎麼辦把alpha當暖手寶被發現了。
「我有些冷。」她慢吞吞地解釋道。
「看來是你體內的殘餘的毒素髮作了。」弗雷眉頭皺了皺,解釋道:「那是銀環蛇,毒性低微不至死,但會讓被咬的人處於極寒狀態,剛剛大部分毒素已經被我吸出,殘留的毒素等身體代謝一晚差不多就沒有了。」
這種蛇對他的影響微乎其微,剛剛喝了毒血,但弗雷並沒有感受到任何中毒現象,沒想到beta與alpha的身體素質相差這麼多。
「一晚上都是這個狀態嗎?」任美威有點不能接受,她現在都覺得自己要被冷死了。
自己終於體會了一把電視劇宮女被放在雪地里挨罰的痛苦了。
「要不要坐我這裡。」弗雷提議道。
「那……那好吧。」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她小心翼翼地挪動雙腳,一邊用眼睛偷瞄著他,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
弗雷的身上果然很暖和,像是周邊有數個小火爐在旁邊烘烤著。
「我不是這個意思。」少年身體一滯,「你可以坐我旁邊我把火點上。」
任美威臉上一下爆紅,連忙就要起身,「對不起!」
弗雷卻拉住了她,「不用起來。」
緊實有肉的手臂包住了她,感受到背後蓬勃的肌肉,比之前更燙了,隨著少年灼燙的體溫傳入了任美威的身體裡,緩解了毒素的痛苦。
任美威呆若木雞的坐在了弗雷懷裡,整個人都變成了蒸熟的蝦米。
「在我懷裡就不冷了。」弗雷抱著她的身體,沉悶地說道。
「嗯。」任美威小小地應了一聲,不由自主地貼近了少年的懷抱,希望驅散從身體裡滲出的寒冷。
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撲騰聲音。
任美威剛被蛇咬,這一下算是觸及了她的敏感神經,雙手環住了弗雷的脖頸,整個人都往趴在在了他的身上。
「弗雷!這又是什麼東西!」她焦急地喊道。
只感覺自己身後的少年身體一僵,隨即弗雷隨機撿了幾塊石子朝傳出聲音的地方打去。
「是蝙蝠。」弗雷將任美威緊緊摟在了懷裡,「沒關係,我在這裡,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接近你。」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毛,仿佛安撫著一隻炸開了毛的貓兒一般。
聽完弗雷的話,任美威總算鬆懈了下來,她靠在安全感十足的懷中,漸漸失去了知覺。
第二天一早。
任美威看著自己搭在弗雷身上的腿,嘴角抽搐了兩下,所以她昨晚究竟幹了什麼。
少年似乎還在睡覺,呼吸均勻平穩,她悄悄地挪動著身體,試探地往外走去。
「你醒了?」弗雷睜開了雙眼,正好對上少女略帶慌亂的眸子。
任美威頓時僵住了,隨即立刻轉過頭假咳了一聲,她掩飾性地揉了揉頭髮,藉此掩蓋自己的羞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