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要掩耳盜鈴是不可能了,如果被警察抓住,自己肯定會被當成同謀給逮捕的吧。
誰會相信一個撿了重傷alpha還熱心幫他上藥的beta的話?
任美威嘆了口氣。
「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我這就走。」
弗雷掙扎地坐了起來,原本止住血的傷口又開始往外滲血,紗布都透了紅。
任美威伸手制止了他,先不說這受了重傷的身體能走幾步,她可沒忘記新聞里說這幾天會全力排查有關可疑人員,封鎖整個玉蘭市以外,相鄰的幾個城市也會派出警察挨個排查。
萬一一出去就被抓了怎麼辦?到時候順藤摸瓜把自己也端了,更何況弗雷還是自己的朋友。
「慢著,我又沒說讓你走,我可不想當這個壞人。」她連忙把弗雷拉住,又道:「那你是壞人嗎?」
「不是。」
「你做的這一切一定是有原因的對吧?」
「有。」
「你在做好事嗎?」
alpha頓了頓,「嗯。」
「這就沒問題了。」
任美威喝了口白水,自己也就圖個心安理得,幫好人總比幫壞人好,反正他們倆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她虛了虛眼,不過是不是光線太明亮了?連忙起身把燈關掉,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用望遠鏡什麼的看到弗雷。
黑漆漆的房間裡,雖然不是特別清晰,但卻帶來了十足的安全感。
任美威摸黑完成了洗漱工作,又給弗雷抹了一把臉。
而她的房子裡只有一張床和坐著不如沙發舒服的椅子。
現在天氣冷,地鋪也是打不了的,自己這裡只有一床夏季的涼被和冬天的棉被,棉被已經給弗雷蓋上了,用涼被打地鋪的話絕對會凍死。
她思考了半晌,最終悄悄爬上了自己那寬一米二的小床。
本來就是自己的床,睡著也心安理得,弗雷的旁邊明顯空出來了一個位置,她順利地躺下。
alpha把被子拉過去蓋在了她的身上,上面餘溫在冬天裡顯得十分暖和。
「謝謝。」
「是我要謝你才是。」弗雷的聲音似乎多了些許生氣,不再那麼的暗啞。
任美威側過身對著弗雷,從她的視線里看到少年側臉清晰輪廓線。
「這麼大個傷口,是不是很疼?」沒來由的關心到。
「不疼。」
弗雷抓住了任美威的的手,因為上衣被剪開,靠著身體的感官他能明顯感覺到涼意的那塊。
「手怎麼這麼涼。」
「都冬天了能不涼嗎?」她回答道,說來這冬天也是來的猝不及防,自己似乎還沒適應完秋季,天就驟然冷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懶,自己也沒有習慣給手保暖,總在長出凍瘡的時候才意識到要帶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