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楚靈,人家在城裡金堆玉砌養大的,我算什麼呀,滿身鄉土味兒,親爹親媽在外面都不敢承認的種,又能認識什麼高貴的朋友?」
楚華勝氣的把信扔了出去,「老子都沒跟你算帳,你再陰陽怪氣,今天不用出門了!」
「蔓蔓,你就不能跟家裡人好好說話,非要讓人不舒服你才高興是吧?」唐月珍從房間出來。
「哪能呀!我這分明是糾正家裡的不良風氣!」
楚華勝斜眼瞧她,「你再說一遍!」
「你們就是聽多了養女不走心的甜言蜜語,才對親生女兒的大實話無比排斥,這種風氣要改,楚靈肯搬到學校住,就說明了一個問題。」
唐月珍重重呼出一口氣,「蔓蔓,靈靈都已經不住家裡了,你還不滿意嗎?你非要把她逼得跟咱家斷絕關係才罷休嗎?」
啪啪啪!
「我看有其母必有其女這句話從古至今都理解錯了,應該是誰養的隨誰,爸,你聽我媽那口氣那聲調,是不是跟楚靈那味兒一樣一樣的?」
「楚蔓!」唐月珍氣道,「我可是你親媽!」
楚華勝卻問,「說明了什麼問題,你接著說。」
楚蔓撕著信紙,「說明她不是一隻小羊羔,不用時刻待在父母的羽翼下,說明人家是有野心的,說明乖順只是假象,說明她早看出爸媽更在意利益權勢,說明她已經做好了隨時反水的準備。」
楚二嫂驚訝的快步下樓,「蔓蔓,你說的是靈靈嗎?我咋感覺這不是一個人。」
楚老大和楚大嫂也相伴下樓,孩子的飯這些天都是送到房間,就是為了避免跟楚蔓起爭執。
那就真的天天雞犬不寧了。
唐月珍皺眉,「蔓蔓,靈靈沒有你說的那麼複雜,她是我養大的,我比你清楚。」
「嘖,我還是你生的呢,你還不是對我一萬個不信。」
「這能一樣嗎!」
楚蔓聳肩,「隨你怎麼想,我再給你們提個醒,我可是打聽過楚靈救陳家老爺子的事,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
楚二嫂捧場吃瓜臉,「怎麼奇怪了?哪裡奇怪呀?」
「先不說她們一群人去玩的地方,怎麼恰巧在那個陵園邊上,就說她碰到一個糟老頭子暈倒在地,膽小一點的直接嚇跑了,就是熱心的人,第一反應應該也是喊人吧?
怎麼到最後救人的事全落在她一個人頭上了?」
楚二嫂搶答,「證明她沒有叫別人!」
「對呀,她為什麼不叫別人?很簡單,要麼她本來就知道暈倒的人是誰,要麼她根據那個陵園埋得人推測陳老頭不一般,無論是哪種情況,這心機都比她親生母親馬蓮花有過之而無不及。」
楚蔓眼神冷厲,「一樣的為達目的不計較手段!」
楚老大與楚華勝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