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捂住了嘴巴,毛蛋爬起來拉著他跑。
拐彎的時候一個男人攔住他倆。
「狗娃,毛蛋,咋樣?」
「海子哥,我們說了,跟他說了,他一聽就懂了。」
男人從兜里掏出兩塊糖,「回去睡覺,明天別讓他看見你倆。」
「知道了。」
隔天早飯之後,海子哥下到地窖里,給楚建城解開鬆綁,像往常一樣踢了他一腳。
「趕緊滾上去吃飯,今天活多。」
楚建城沒有罵罵咧咧,而是積極的爬梯子上去,再看到地上熟悉的麥麩飯,也不覺得是把他當畜生養了,端起碗大口的吞咽著。
海子哥抽了他一鞭子,「你還真是打一頓,老實三天,吃雞羊飯都吃的香。」
楚建城忍下屈辱,一聲不吭。
吃完一整碗不是人吃的東西,跟著海子哥下地,不出意外路上又被村裡的小伙子,連踹帶捶的打一通。
「行了,還得幹活呢,別暈玉米地了,老子可不想背他。」
「這小子不打不老實,都三年半了還想著跑還不死心,真欠收拾。」
今天的農活是給玉米施肥,高高的玉米秸稈從外面看,完全看不出地里有人。
海子哥扔給楚建城一隻糞桶並警告,「你小子別耍花招,你也逃不出去,老老實實幹活,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
「知道了,我不跑了,真不跑了。」
「呵,最好是這樣。」
楚建城踏踏實實的幹了一天農活,直到天色朦朧夜幕降臨,他藉口要方便。
海子哥點燃一支捲菸,「你小子不會又想著跑吧?再被捉回來,晚上就沒煤油燈了。」
原本是沒有煤油燈的,楚建城老是嚎,叫喚的大傢伙睡不著,才給他點上煤油燈。
也不是不能把他嘴堵上,這不是擔心把人逼的太緊,想不開咬舌自盡了沒法交差。
「不跑,我絕對不跑。」
「去吧,老子就在這守著你。」
楚建城就往山溝里走,見海子哥走的不疾不徐,估計是拿準了他逃不出去,他冷笑一聲,拼命的奔跑。
「你小子想往哪跑!」
「來人啊!那小子又跑了!」
海子哥演戲演全套,一嗓子喊的大傢伙紛紛回應,楚建城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撲通一聲。
他扎進了湍急的天然河渠中。
水流速度極快,他根本分辨不了方向,也使不上力氣,就在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背上猛然一痛,他撞在洞口石壁上。
楚建城揉著被撞痛的地方,借著月光驚喜的發現,真的是一個山洞!
但是沒有光線,他不敢貿然進去。
楚建城看著天上的月牙,他高興的熱淚盈眶,他終於逃出來了!
楚蔓,你的死期就快到了!
過了三年半豬狗不如的生活,他恨不得把楚蔓剝皮抽筋,大卸八塊!
「要我說那小子沒準想不開投河自盡了,不一定就是逃跑了。」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要給少爺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