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他自負,飛泉並非俗物,也不是什麼普通的刀劍都能與之相比的。
「誒,那我可不服,切磋切磋?」
「正有此意。」
習武之人,切磋這等礪鋒的機會,恐怕沒幾個不喜歡吧?至少謝樽是喜歡的,畢竟武學一道,若是閉門造車必然難以精進。
謝樽算來,如今劍之一道,有葉安在,他自然不必再找他人。
而槍,與趙磬和趙澤風動過手之後,尋常的槍法也再不能入他的眼。
這周容武功不差,不知這刀使的如何。
謝樽眼神期待,剛應完,周容的刀就已出鞘,照著謝樽的臉就劈了過來。
謝樽瞳孔一縮,向後一仰避開刀鋒,驚道:「現在?」
雖然他也挺期待的,但也不必如此著急吧?
「對啊,就現在,不然呢?」
「……」謝樽搖了搖頭,躲避著周容的攻擊,抓起飛泉劍從窗口跳了下去。
要是在這酒樓里打起來,要賠多少錢他都不敢想。
這次在外遊歷,除了趙澤風,謝樽還未曾遇到過什麼值得一論的對手,而周容作為維揚鏢局的公子,在江湖上早就小有聲名。
比起謝樽的劍法飄逸,周容的刀法顯得暴戾許多,與其人反差頗大。
周容並未留手,每一刀都直指要害,暴虐如火。
從兩人相繼跳下酒樓時,就已經吸引了一大群人圍觀,郴州城鮮有俠客往來,這種場面也並不多,江邊的空地被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好幾圈。
一時動靜鬧的有些大,謝樽間隙間往周圍瞥了一眼,說實話,他並不喜歡這樣過於引人注目。
這些人都那麼喜歡當街切磋的嗎,上次趙澤風也是。
如果不是周容突然出手,謝樽原本是打算到城外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切磋的。
哎,這般太過張揚,不是他的風格。
謝樽這樣想著,在心裡像模像樣的嘆了口氣。
衣袂翻飛,短兵相接,謝樽速度極快,內力附著在飛泉劍上,劍刃泛起淡金色的光芒,劍氣寒涼。
兩人怕劍氣傷了周圍人,都收斂著些,但即使這樣,四周也是塵土飛揚,地上的石磚也裂出幾條縫隙。
酒樓之上,陸景淵站在窗口,垂眸看著樓下的戰況,只需一眼,他就能看出周容完全不是謝樽的對手。
若非要說可取之處,便是這刀法還算有點意思,想來應該是出身北境的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