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年,有人就盤算著把手伸到我這侯府里了。」
「既然回來了,這些事自有下屬肅清,不必管她。」趙鳴珂不甚在意,這種事實在是見得太多,已經不能在他們心中激起多少波瀾了。
她有些想繼續剛才的話題,但看著趙澤風實在興致不高,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收回話頭後,趙鳴珂繼續給趙澤風布菜,這桌子菜她還是著實費了不少功夫呢。
雖說其中確實也有幾道謝淳愛吃的菜,但也有大半,是她專門為趙澤風做的。
「哥,快嘗嘗!」
雖說本來就不抱什麼希望,但把那一桌子的菜給嘗了一遍後,趙澤風還是覺得十分震撼。
不知為何,吃完之後,他突然覺得謝淳好像也沒有那麼不順眼了……
就這桌子看上去精緻萬分,聞起來還算不錯的菜,他真是下下輩子都不想再吃。
不過趙澤風並沒來得及痛苦多久,宮中便來了人救他脫離苦海。
聽聞皇帝召見,趙澤風眼神一亮,立刻把筷子放下,腳底抹油似的跑了。
武安侯府與皇宮離得很近,沒過多久趙澤風便到了中正殿前,也許是陸擎洲提前有過命令,殿前的內侍見到他便直接將他引了進去。
中正殿內安靜至極,只有木料被敲擊的「嗒嗒」聲響起,陸擎洲正看著桌案上展開的信紙,眉頭緊鎖。
「臣趙澤風,參見陛下。」
按照陸擎洲的習慣,議事時不論大小,皆需摒退左右,所以當趙澤風踏入中正殿時,殿中侍從便都已退下。
「嗯,崇光回來了,可用了晚膳?」
陸擎洲聲調有些輕飄,也並未抬頭看人,趙澤風一聽便知此刻應當有要事相商,沒時間說些瑣碎。
「已在府中用過了,陛下不必掛懷。」雖說那飯菜吃了根沒吃也沒什麼差別。
「嗯。」陸擎洲點點頭,將桌上的信紙推到了桌案邊緣,然後示意趙澤風上前,「看看吧。」
趙澤風應了一聲,拿起那幾張薄薄的信紙快速瀏覽起來,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國師……要不是此時看見,他都快記不得大虞還有這麼個職位了。
他對這位國師的唯一印象,就是前些時候陸擎洲泰山封禪時見過的那遙遙一面。
陸景淵什麼時候和這透明人一樣的國師扯上關係?
「陛下打算怎麼做。」趙澤風其實已經知道了答案,只是他有些疑惑陸擎洲為何會讓他知道這件事。
要知道陸景淵和那兩個神秘人的事,一直都是交由趙磬或是乾部的人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