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正好餓了。」雖然才剛吃了四塊櫻桃酥,但卻反而被勾起了饞蟲。
算算時間,午膳也差不多該準備好了。
謝樽十分果斷,將盤子放回了食盒,拎著從山石上一躍而下。
將食盒放在地上後,謝樽轉身仰頭看向了仍然坐在山石上的陸景淵,然後張開了手臂。
「好了,跳吧。」
接住陸景淵的一瞬間,謝樽臉上的笑意驟然凝固,他感覺自己的肩膀和大腿被這股衝擊力震地一陣脹痛,疼的他腦中空白了一瞬。
陸景淵顯然也發現了謝樽的僵硬,他被放下後,皺著眉將手伸向謝樽腰間輕輕捏了一下。
不出所料地聽見謝樽倒吸了一口涼氣。
「今日又與趙澤風切磋了?」陸景淵的語氣稱不上愉快。
雖然他知曉那兩人關係親近,趙澤風對謝樽也可以說得上是傾囊相授,但他還是對趙澤風某些不知輕重的行為頗有微詞。
聽說這次書院考核,趙澤風又是墊底,或許,他該請應無憂進宮,好好商議一番要如何為趙澤風補些課業了。
「哈哈哈……沒有沒有,我今晨出門時夜露未乾,街道濕滑,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小傷小傷。」
說罷,謝樽拿起地上的食盒,又牽起了陸景淵繞過山石往存玉閣的方向走去。
「剛才來這兒前我已經與桃葉交代過了,有殿下喜歡的蝦仁羹……」
抓緊謝樽帶著薄繭的手,陸景淵嘆了口氣,也沒再將話題繞回去。
總歸習武都要過上這麼一遭的,謝樽開心就好。
謝樽在宮中一呆就是半日,等到天色擦黑,宮門快要落匙時才拎著一大盒棲梧宮的精緻點心回了府。
太僕寺玩了一圈,回到府中謝樽也一身疲憊,簡單地泡了個澡,讓沉玉給自己上了些活血化瘀的藥便和衣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天還未亮,謝樽還陷在被窩裡做著美夢時,略顯粗暴的拍門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他猛地坐起,眼神渙散,愣愣地盯著眼前繡著暗紋的錦被。
頂著一頭凌亂的頭髮拉開門,謝樽看著面前精神百倍的趙澤風幽幽道:「你昨日沒說要那麼早的。」
謝樽本以為今早可以多睡會兒躲個懶,沒想到又大早上被人擾了清夢。
「不起早點,那劉家的小餛飩可就吃不到了。」趙澤風說著還咽了咽口水。
「……」
這個理由還算充分,謝樽面無表情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