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樽看著床邊又烏泱泱地圍了一大群人,霎時覺得自己腦袋嗡嗡作響。
好傢夥原來來了不止一個……
其實他真的沒什麼事來著,躺上個一兩天也就又生龍活虎了,但看著周圍人看來的目光,謝樽還是沒把話說出口,任由他們動作。
翻來覆去半天,太醫們終於開了口:
「謝公子無事,只是損耗過大,只是靜養幾日便能痊癒。」
「嗯。」陸景淵皺著眉微微點頭,看謝樽躺著動彈一下都難,又問,「可有什麼方法能讓他舒服些?」
「這……」幾個太醫交換了一下眼神,還是由剛才出來說話那位開口,
「老臣有個法子,可以一試。」
這事謝淳和陸景淵都同意了,謝樽也只能老實趴好,等到房間裡的其他閒雜人等都被清了出去,屋中除了仍然躺著的謝樽,就只剩下太醫和非要留下來的陸景淵和謝淳兩人了。
一聽太醫說完法子,謝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之前沉玉有幫他這般做過,就是酸痛一陣就能舒服多了。
所謂長痛不如短痛,他猶豫了半秒便同意了。
雖然這並不算什麼大事,但當謝樽趴在床上,感受著旁邊的兩道視線,心中還是莫名有些緊張。
老太醫利落地淨了手,然後把手掌搓熱,將手覆到謝樽後腰處,然後猛地向下一揉。
「啊!!!」
一聲慘叫掀起了房梁,驚地鳥雀四散而逃。
謝樽覺得自己半個身子都被炸成了煙花,麻,痛,癢一時間齊齊湧上,他有一瞬間實在沒控制住。
明明之前沉玉幫他按的時候也沒那麼痛的來著!
不過只叫了一聲,謝樽就咬住嘴唇把後面的叫喊聲咽了回去。
他用餘光瞄向床榻邊瞬間臉色大變的兩人,把頭埋進了臂彎,心裡一陣懊惱。
完了,這回人可丟大了……
面對兩人焦急的詢問,謝樽仍是埋著頭悶聲道:
「沒事,沒事哈哈哈……」
雖然這個過程著實煎熬,但等到一切結束,謝樽也確實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通暢了不少。
等到太醫將要離開後,謝淳也鬆了口氣,安慰了謝樽兩句便去忙自己的事了,倒是陸景淵像是沒事似的留在了謝樽身邊。
看著臉色明顯不太好的陸景淵,謝樽率先開口問道:
「殿下今日沒有課業?」按理說陸景淵應當是一年到頭,除了年節時,都不會有休息的時候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