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琴,我還從未見過哥哥彈琴呢。」
聞言,謝樽揚起的嘴角瞬間僵硬了一下。
大虞士子,古琴乃是必修,他自然也會,只不過他的琴技也只能堪堪混過書院的考核罷了。
他於曲藝一道,實在是可以說是沒有半點天賦,一竅不通。
先前賀華年也不信邪,揪著他私下裡為他惡補,什麼簫笛琵琶都讓他一一試過了,一點一點帶著他學。
至於結局……
結局就是賀華年徹底放棄他了。
想到這裡,謝樽掩飾性地摸了摸鼻子。
按部就班地彈一首能成曲調的曲子他倒也勉強可以,不過那種曲子在這些人眼裡可就實在是有點不堪入耳了,甚至他自己聽來都有些許嫌棄。
不過如果陸景淵實在想聽的話,他倒也可以挑曲簡單的苦練一番,然後找賀華年幫幫他……
「若殿下想聽,下次殿下再來時便能聽到了。」
「好,作為回應,改日哥哥進宮,我也有曲子送你。」
看著陸景淵,謝樽不由在心底感嘆一句當這個太子還真是累人,他自己五歲時可不像陸景淵現在這樣有那麼多東西要學。
況且如今陸景淵尚且只用操心學業而已,等再過上兩三年,他正式搬入東宮之後,還會有數不清的麻煩事要操心。
他看著陸景淵翻看著鎮紙下壓著的幾張謝淳留下的詩作,忽然想起自己打算送給陸景淵的禮物還差一點完工,如今倒也已經可以帶他去看看。
這事一說,陸景淵便將詩作放下,晶亮的眼神瞬間看了過來。
兩人一道回到了謝樽的小院,推開了東側廂房的門。
房間之中雜亂無章,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木屑,其中一面牆上掛了不少各式各樣的弓/弩。
謝樽從架子上取下了一個精緻的木盤,盤中立著許多栩栩如生的水禽游魚。
他將已經做好的部件從木屑堆中刨出來安裝進去後,這個玩具就算是基本完工了。
只是因為還沒有打磨上蠟,顯得有些灰撲撲的。
「這是做什麼的?」陸景淵伸手手撥了撥盤中的木質小動物,那小動物轉了幾圈,正面對向了陸景淵。
它生的圓滾滾的,有著扁嘴,是只小鴨子。
「一會殿下就知道了。」謝樽神秘地笑了笑,拉著陸景淵出了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