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處,給人徒增煩擾罷了。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謝樽咂了咂嘴,感覺舌頭都沒了知覺,柳清塵這補茶他真是無福消受,
「走,閒著也是閒著,陪我去檢查檢查那些小孩兒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嗯……再順便看看有沒有不長眼的人沒事找事。」
雖然薛溫陽傅苕等人能力不俗,但年紀卻都不大,如此一來,總免不了有些人倚老賣老拿輩分壓人。
「你還真把他們當小輩看?」柳清塵跟著起身,拿起一旁架子上的狐裘遞給了謝樽。
謝樽笑著接過披在身上:「論年紀,他們大多比我小,論職位,他們也不如我,當然要多多關照了。」
「拿著一份俸祿,操著十份閒心。」
「你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不過我食邑萬戶,俸祿還是不少的。」
雖說謝樽沒多少回京的欲望,但等到陸擎洲宣他回京的詔書到達時,他還是生出了幾分期待。
畢竟,長安仍有他所念之人。
而且這半年來,他與陸景淵連書信都沒有通過幾次,僅有的寥寥幾次都是慎之又慎。趙澤風派來的眼線太多,這些眼線不止安插在他身邊,連薛溫陽等人附近都有潛伏。
雖然他有意無意地拔除了不少,但為了避免引起更多懷疑,他也不能將這些眼線盡數除去。
說來……依照趙澤風對他們的防備,即使他回去了,也未必能與陸景淵私下裡見上一面。
算了,現在想這些為時過早,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再說吧,現在他還有其他迫在眉睫的事要做。
「哎……」謝樽拿著詔書嘆息一聲,開始思考這次到底要帶上誰一起作為副手。
桑鴻羽不行,那群新編的遊蕩者一刻也離不了人,不然恐怕會生了事端。
薛溫陽不行,年末正是他最忙的時候。
傅苕還是不行,她是女兒身,若是他冒然帶著人回去了,保不準會傳出些什麼風言風語。
所以……謝樽轉頭看向了一旁炮製著草藥的柳清塵。
「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
「不可能,有這頂著大雪天回京的功夫,我換條路走都能到玉門關了。」柳清塵頭都沒抬直接拒絕道。
「……」謝樽怏怏趴下,顯然很是煩心。
柳清塵瞥了他一眼說道:「你不是有個徒弟嗎?」
謝星辰並無官銜在身,但他作為謝樽唯一的弟子,還是吸引了不少目光。依照謝星辰的身份,其實此行帶他是最合適的。
「那孩子執拗得很,只知道悶頭讀書習武,說去了會耽擱他的時間,我剛提他就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