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起来的睡衣只看得出是条纹图案。
没想到摊开来穿上，上面红色字体写着「精神病院」，更离谱的是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写着，「我精神病一触即发」。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哥在我家放了这种衣服，要不我再拿别套给你穿吧。」
「没关系，反正等下……」
程诩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有人飞奔冲向浴室丢下一句，「换我洗澡了。」
要不是看到她整个脸红透像西红柿，程诩大概会把她这种飞奔的行为解释成迫不及待。
在等待女孩洗澡的时间，程诩欣赏着屋内的摆设和女孩的画作。
其中一面墙上贴满无数张拍立得，是许韵妮和朋友家人们的合照，照片上的右下角都有写上日期，算了算日期，上面的照片是从她高中到她现在的照片。
不得不说，她真的长在他的审美上，从第一次看到她就被吸引，程诩也不是没有幻想过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但梦没想太久，就在得知她决定出国留学的时候碎得一乾二净；年龄差，距离差，这段恋情（幻想）还没开始程诩就先自行结束了。
就不说第一次见到许韵妮，自己还是15岁初中刚毕业的骚年，人家能看上他什么。
「喀。」浴室门锁打开的声音。
女孩穿着粉色细肩吊带连身睡裙，低着头缓缓得走到他身前。
「我好了。」
程诩不是第一次经人事，他看得出许韵妮得紧张，他轻摸着她的头，「怎么不把头发吹干，这样会感冒的。」
「没关系。」
程诩拉着她到沙发上坐，自己走进浴室把吹风机拿来出来。
「你不用紧张，我们先吹头发，吹完，你还是会紧张害怕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如果吹完，你可以接受，我们再更进一步，不用勉强自己。」
许韵妮点了点头，转过身背对着程诩，任由他吹着她的头发。
许韵妮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逊，藉酒壮胆，有勇无谋，叫了鸭，却什么都不敢做。
反观这位弟弟真的服务很好，对她这种没经验，扭扭捏捏麻烦到不行的处女姐姐还这么温柔，连吹头发这种女生都没有耐心做完的事，他也可以这么有耐心。
许韵妮突然想起了那位真心错付的前男友，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果然女人必备技能还是钞能力，什么小情小爱，还是都剪碎了随风吹向大海吧。
吹风机的声音停止。
弟弟用指尖温柔得顺了顺她的发尾。
许韵妮转过看着弟弟。
没有了酒吧昏暗不明的灯光，许韵妮发现程诩右眼角下方的泪痣，高挺的鼻梁和单薄又不失性感的唇。
原来这位鸭弟弟这么好看的吗！
「怎么一直看着我？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程诩语速很慢，还夹着笑意，手也没闲着，轻揉着许韵妮的头，声音似乎还渗着一些宠溺。
程诩不确定这样算不算调戏，但看着这位姐姐因为自己的话语而红了双颊，嘴角就是忍不住微微上仰。
但上仰的嘴角还没维持多久，就感受到湿润软嫩的触感。
程诩还没反应过来。
女孩就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唇上还泛着水光，双颊的粉如水彩画般渲染至耳垂，「我是第一次，你可不可以对我温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