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代女人回答,他喊:“是杨婵!她是杨婵,就住在阿大家。”
申公豹转过头看向那个人,有个人开头说话了,其他人也纷纷回道:“是她。”
“就是她!”
众人在死亡的恐惧下就这样把曾经无私帮过他们的杨婵推了出来,他们为了保命越说越过分,道:“她本就是外来的,法力高强,又跟李大人的三公子过往密切,我们哪里敢干涉她?她无论做什么都与我们无关啊。”
“大人,”他们磕着头,哀求着,“我们是无辜的。”
杨婵的嫌疑未定,因为他们想要推卸责任,在他们嘴里都快坐实了逆贼的罪名了。
恐惧就像是一种无法医治的传染病,传染到每个人身上。
阿大在这种“热烈”的自白中,跑出来,当着申公豹的面跪下来,说:“姑娘多行善事,不求回报,是这世上顶顶好的人,不可能会是逆贼。”
她一下又一下地磕头,将额头磕的血肉模糊,喊:“姑娘不可能是逆贼,请大人明察!”
申公豹俯视着她,表情冷漠,过了一会儿又带上虚假的笑意,扶住了她的额头,说:“我也没说她是逆贼啊。”
阿大眼里迸出光芒。
“可是,如今事态严峻,还望夫人理解,”申公豹笑道,“不如就让那位姑娘出面与我聊聊吧。”
阿大一顿。
“怎么?不愿意?”他假惺惺地说,“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夫人,若那位姑娘真没有嫌疑,为甚不敢出面对峙呢?”
“不是!”阿大急忙反驳。
“不是什么?”
阿大磕磕绊绊,可觉得怎么说也不好。
申公豹耐心地等,阿大最后还是说了,她道:“姑娘一夜未归,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昨夜动乱失踪的人能是什么人?
申公豹笑意更深,他道:“没关系,贵客都是姗姗来迟的,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夫人,”申公豹转过头看了那群高大骇人的兵将,虚伪地致歉,“不请自来,还请见谅。”
申公豹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坐进了阿大家。
阿大家徒四壁,连个像样的家具也没有,申公豹不介意,他盘腿坐在地上,闭上眼耐心地等待。
被抓住的玉琮在他们抵达阿大家时,被丢到了阿大怀里。
玉琮早疼晕过去了,栽倒母亲怀里,气息虚弱。
阿大见状心疼地眼里直流,看着一旁闭目养神的申公豹,又不敢叫出声,只能默默哭泣,将孩子抱的又轻又紧。
几个时辰后,玉琮从昏迷中苏醒,抬起头望见母亲,懵懵懂懂地喊了一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