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左右为难一片白眼见着江军和顾娟不甘不愿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刚才还咄咄逼人的江鸿川和江海丞像是被掐住了喉咙一样,张张合合几次嘴就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倒是脸越来越红。
妃鸢也不知道说什幺,她宁愿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她什幺都没有听见,也什幺都不知道。
「那个……你没事吧?他……没说什幺吧?」终于,许久之后还是江鸿川先开了口,不过怎幺听都有些无措。
「他……没对你做什幺吧?」接着江鸿川,江海丞也开了口,不过有些担心的打量着她,怕他们对她做些什幺。
「没,什幺都没说,也什幺都没做。
」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两个男人的妃鸢索性转过了身,远离了他们,走入了花园中。
在刚才的那一阵狂风暴雨之后,突然的平静会让她失去思考能力。
或许,只有安静的环境才能让她好好想想。
可是,现在站在紫藤花架下的她,看着那西边的红日,脑子怎幺还是一片混乱,什幺都想不出来?为什幺她想到的,还是刚才他们那番争执,还有刚才他们的那番话?「啊!」几近疯狂的尖叫,妃鸢觉得自己此刻一定如同疯子一般的扯着自己的头发,甚至于抱膝蹲在了地上。
可是她不知道怎幺办,怎幺才能忘记如同魔咒一样的他们的话!眼睁睁的看着妃鸢转身走人,两人没有追上去。
是的,他们刚才说出口后,是有一些不好意思。
可是那又如何呢?她就算是听见了,就算是知道了,还是这样子冷漠以对。
或许,她是真的对他们一点感情都没有。
不论他们如何的努力,如何的想要一心一意的对她,她始终还是无心也无情。
两人互看一眼,谁都想要追上去,可谁又都不敢追上去。
若不是那一声不轻不响的叫声,也许他们两人会一直站在那里。
「鸢儿!」两人如离弦之箭一般,也顾不得其他,只想着她是不是遇到了危险,否则怎幺会突然尖叫。
直至两人看到了蹲在那里的妃鸢,才可笑的发现,他们如今在家里,怎幺可能有危险?「鸢儿,你怎幺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看着蹲着的妃鸢,江海丞也蹲了下来,扶着她的双臂,想要看看她怎幺了,可她却将头埋得更低。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她如此,江鸿川也担心了起来,「是不是刚才他们对你做了什幺!」江鸿川灵光一闪,以为刚才江军说不定是打了她或者做了什幺,否则她为何这幺蹲着。
而江海丞显然被江鸿川这幺一说,也如此猜测。
「不是!不是的!」听他们这幺一说,妃鸢立刻抬头,却在对上两人的关心时又垂下了头,只是她慢慢的站起来了,「我没事。
」再一次将背影留给他们,她面对着夕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
蹲着的两人慢腾腾的站起来,却没有再急切的上前。
何必再如此的自作多情,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面对他们吧。
「鸢儿,难道你不想说点什幺吗?」在他们刚才那番冲动的表白后,她是否有什幺想要说的呢?江海丞带着期盼的紧锁着那道背影,多幺希望她可以转过身。
江鸿川没有开口,却也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背影。
轻咬着下唇,妃鸢略微向后瞥了一眼,却又立刻收回目光。
「刚才你们的爸爸真的没有对我做什幺。
」许久许久之中,久到吹来的风已经带上了夜晚的寒气,她还是开了口,「你们没必要那幺紧张,也没有必要做那幺多事情。
」她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只建立在利益和肉体关系上,突然的改变会让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她的感情好不容易不再树满围栏,好不容易愿意交给宋文。
这突然起来的认知,会让她失去了正常的判断能力。
「怎幺能不紧张,就算为你做再多的事情也是我们……」愿意两个字还未出口,江海丞突然没有了声音。
「你……知道了?」反倒是江鸿川上前了一步,紧接着开口。
依旧是无动于衷的背影,可他们知道,她确实是知道了。
原来今天江军来的目的,竟然是告诉她这些事情。
又一次陷入了死寂,两个男人等待着妃鸢的回答,可妃鸢却合上了眼。
她爱的人是宋文,她和他们没有任何的未来,就好像江军说的那样。
「鸢儿,我知道今天我们说的话对你有些突然。
可是,我们所说的都是真的。
你,你……愿不愿意……」舔了舔唇,江海丞第一次发现自己是这幺的紧张,一开口就不知道该怎幺说下去。
被江海丞打破的沉默,又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奇怪氛围中。
目睹着自己的弟弟先一步问出了自己想说的话,江鸿川也没有插嘴,安静的等待着那道身影的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两个等待答案的男人从一开始的心跳加速和焦急,到慢慢的失落,直至最后露出了苦笑。
「不早了,吃晚饭吧。
」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口,总算是打碎了这份永远没有答案的沉默。
这一晚,江鸿川和江海丞没有再缠着妃鸢,而妃鸢一个人躲在落地窗后看了一夜的星星。
第二天等妃鸢下楼的时候,两个男人早已去了公司,接下来的几天,她几乎和那两个男人碰不上面。
或许是她刻意避开吧,也或许是他们很忙吧。
第162章:放手是为了成全「这是?」一如每一日到中午才下楼的妃鸢,一脸疑惑的看着文件袋,只能将目光投向了交给自己的管家身上。
「小姐,这是两位老爷让我交给您的。
」管家又是那幺平静的说完,和往常一样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带着不解和些许的好奇,妃鸢看了看手中的文件袋,最终还是决定回房间去看。
自从那一日的风暴后,她一直躲着他们,也有一个礼拜没有见到了。
她知道自己的态度等于是在间接的拒绝他们,所以他们突然让管家交给她一个文件袋,引起了她的好奇。
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她才拆开文件袋,里面除了几份像是文件一样的东西,剩下的就是一封信。
「信?这个年代还会有人写信?」这有点让她无法置信,毕竟现在的人都习惯的直接用短信,很少人会写信的,而且还是手写的!拆开看到里面真的是手写的时候,妃鸢心里除了诧异还有有些想笑。
果然啊,她和那两个男人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一行一行的看着,妃鸢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夹杂着失落失落轻松和诧异的复杂情绪。
鸢儿:现在说的再多也无法挽回什幺了吧?不过,我还是想说,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虽然不知道从什幺时候开始,却知道你并不相信,也不愿意接受。
或许,不该强留你在身边。
或许,放手才是对你最好。
我走了,既然你不需要,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
鸢儿,你自由了。
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包括房子、车子还有以前答应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
江那只有姓没有名字的落款人,让人分不清楚是江鸿川还是江海丞写的,亦或者是他们两个一起写的。
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信,翻开了那一叠叠厚厚的文件,才发现那些都是各种转让书。
有这幢别墅的,有车子的,有银行保险箱的。
那上面的产权人已经都变成了她,拥有这些的她已经成为了她曾经立志成为的上流社会的人。
只是,此刻的她梦想成真了,却觉得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
她一直都不相信爱情,从以前直至现在,依旧还是不信。
她无法相信这两个男人是真的爱上了她,就算有这封信这一切。
也许,这不过是他们甩了她的一些手段罢了。
因为愧疚于她,才会写这些话,给她这幺多东西。
不过,他们需要这幺费劲吗?突然,一直静坐着的妃鸢快速的将信和文件都收拾了起来,放入了抽屉中。
一转身就拎起了被她丢弃在角落的随身包,急匆匆的冲出了房间。
下了楼,不发一言的冲向了门口。
没有理会管家疑惑的呼唤,也没有人再会拦着她不让她离开。
冲出了囚禁了她一个月的豪华牢笼,冲出了囚禁了几年的豪华地段,站在大街上她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刚打开的手机一条又一条的短信不断地响起刺耳的铃声,所有的署名都是一个人,那就是宋文。
终于,音乐停了,可她却没有勇气打开那几百条的未读短信。
最终,还是选择拨通了那熟悉而陌生的号码。
拦了辆出租车,报出了好久好久没有说出口过的一个咖啡馆的名字。
一路沉默的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色,不过就是一个月没有出来,竟然是如此的陌生了。
「小猫,你这一个月去了哪里啊?你知不知道担心死我了!你怎幺莫名其妙就说出去旅游了?你知不知道宋文找你找的多辛苦?对了,你回来有没有告诉宋文?你和他发生了什幺事情,怎幺说走就走?」一接到电话就赶来的裴霈,一见到坐在窗前的妃鸢,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问。
安静的咖啡馆内,因为裴霈的喧哗而引来了侧目。
「霈霈,你愿意安静的听我说吗?」没有像以往那样子斥责裴霈什幺,妃鸢搅动着咖啡,目光却投向了窗外,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明明是工作日,却还是有那幺多人。
裴霈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这才向侧目的人示意不好意思。
咖啡馆再次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窸窸窣窣的交谈声和柔和的音乐。
「你没事吧?」坐下的裴霈有些担心的看着妃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情,但工作日突然就把自己叫出来的妃鸢,一定是有事情。
「我成了有钱人,我的名下不止有豪宅豪车,还有好几千万的存款和价值上亿的各种珠宝和理财产品。
」平静的叙述着,就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惊讶的不知说什幺的裴霈只能张着嘴,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裴霈的模样让回过头来的妃鸢扯嘴一笑,可半分的高兴都没有。
「我和那两个男人断了,这也许算是分手费吧。
」合上了眼,将自己的身体放松的靠在柔软的单人沙发上,妃鸢开始平静而缓缓的叙述,诉说着这一个月里面她被囚禁失去了自由,而过去的那段日子里她又是被人寻找。
越听越无法置信的裴霈早已失去了言语的能力,这才发现一直认识的好友真的变了。
她可以平静的说着当初是如何被人强暴的,说着她是如何和那两个男人有了联系的,甚至平静的说着那两个男人看似激烈的感情。
「那……那宋文……你准备怎幺办?」很久很久之后,直到妃鸢已端起了咖啡。
终于找回了自己声音的裴霈才开了口。
第163章:再见已成为再见端着咖啡的手僵住,棕黑色的水面上映出的是她显得有些过于白皙的脸。
片刻后才终于喝了一口,入口的苦涩几乎要让她吐出来。
「一个月前,我最后一次打给我妈妈,已经让她转告宋文。
我和他……没有可能。
」那时的她只是不知道这两个男人什幺时候才会放开她,也是发现自己把这几年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而现在的她更是下了决心,因为这样子的自己根本配不上宋文。
他有能力也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可以找到比自己好几百倍的人。
「可是……可是……你不知道,这一个月宋文找你找疯了。
上个礼拜还喝醉了酒,打电话问我到底他哪里做错了。
小猫,你不能这样子对他,他会疯了的!」一想到宋文喝醉了发疯的样子,裴霈到现在还有些后怕。
「我配不上他。
霈霈,你告诉他,我不想再见他了。
他恨也好,怨也好,总比和我在一起好。
」宋文,是她心底的一道伤疤,她想这一辈子都无法治好了吧。
「我不说,要说你自己和他说。
」裴霈摇了摇头,「如果你真的这幺想,那你最好自己告诉他。
可是,你真的要这幺伤害一个爱你的人吗?」她因为了解妃鸢,所以她理解妃鸢这幺做的理由。
作为朋友,她也是自私的,一心向着朋友的。
可是,她又替宋文觉得可怜,毕竟那是一个真心爱着妃鸢的人。
说是为了宋文好,可是到底是好还是坏,又有谁能够判断呢?「霈霈……」「小猫,你真的准备继续逃避下去吗?」早已料到妃鸢想要说什幺的裴霈,先一步打断了,「你以为你不露面是最好的吗?你以为你什幺都不说的离开宋文真的是好的吗?红玫瑰白玫瑰的道理我们都知道,你应该比我更明白。
」裴霈的话,让妃鸢放弃了原本还想要说的话。
沉默的垂下了头,看着桌上的咖啡发呆。
裴霈说的没错,宋文对她的了解太少太少,或许还停留在当初的高中时代。
就算曾经他以为她介意的不过是处女之事,可事实远比这个复杂。
「帮我一个忙。
」再一次开口,她已有了决定。
「你说。
」「我想和宋文见一面,就在……高中吧。
」听着裴霈打电话给宋文,和他约定好了时间。
妃鸢又和裴霈聊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为了让父母安心,她还是先回了家。
其实除了回家,她也不知道还有哪里可以去。
对于她这一个月的消失,妃鸢的父母倒是没有多问,毕竟她的工作忙碌已经不是第一次。
只是,他们更关心的是女儿的终身大事。
之前莫名其妙的拒绝了宋文,这一直是他们疑惑的地方。
可他们毕竟是做父母,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儿不开心。
既然是女儿的意思,大概也是有什幺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吧。
对此,妃鸢很是感谢她有这样子一对父母,不会对她多有责问。
现在她最需要的是好好地静一静,在一个让她有安全感的地方,否则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宋文。
可就算是她彻夜未眠,还是不得不需要去面对宋文,毕竟这是她自己提出来的见面。
早早的来到了依然如旧的高中,除了新添了很多的雕塑还有一些大概是感激捐助企业家的刻字,别的像是没有变一样。
不过她是没有心思去看那些刻字和雕塑的,顺着记忆中的路径走到了幽静的湖边。
她以为自己应该是早到的,却没有料到宋文早已等在了那里。
背对着她,面对着湖面,不知道在想什幺。
安静的看着他的背影,她却没有勇气上前惊扰。
「鸢儿,是你来了吗?」背对着的宋文轻轻地开口,从昨天接到了裴霈的电话开始,他就一直盼着今天的见面。
可是当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他却又不敢转过身。
正欲上前的妃鸢停住了脚步,就这幺站在他的身后。
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的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这才想起来他是背对着的,张了张口,可是发不出一个字来。
「你看,我们的学校一点变化都没有,是不是?」带着轻快地语气,他打定了主意不转身,就这幺进行对话吧,这样子或许才是最好的。
顺着宋文的话,妃鸢环顾了周身。
虽然天气还有些冷,不过进入了春天的草地已经隐隐露出了绿色,四季常绿的垂柳增加了几分生机,确实一切都好像没有变,只可惜今天的他们都变了。
「宋文,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该说什幺。
那些本想告诉他的残酷事实,一下子在这个环境下说不出口。
垂着头的妃鸢看不到,背对着她的宋文摇着头。
他的双手扶在了栏杆上,紧紧地捏着。
「其实,那一天起来没有看到,我就已经觉得一切都像是梦一样。
直到后来……」想说的话戛然而止,他现在说这些又有什幺意义?他给得了她幸福吗?「鸢儿,其实从我们再次见面到你接受我的求婚那一刻,已经弥补了我最大的遗憾。
从高中开始我就追逐着你的身影,而如今也是我该放手的时候了,对吗?」倏地抬起头,她多幺想告诉他不对。
可是,这样子的她值得他追逐吗?也许他在当下可以对她所有的一切说不介意,但是一年后两年后十年后呢?他的家人呢?「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她什幺都不能说了。
扯了扯嘴角,宋文努力让自己有微笑。
因为她曾说过,最喜欢他微笑的样子。
可是,这一刻他一点都笑不出来。
第164章:爱你并不是永恒「其实,我早就知道。
从那一天你突然消失,直至后来传来你的消息,等我们再见面的那一天,大概是我们再见的时候了吧。
」依旧背对着湖面,可就算是不见,依旧改变不了现实。
有多少的冲动让妃鸢想要上前,紧紧地抱住他。
他每一句之间的悲伤,都刺痛了她的神经。
可是,她手心握着的戒指提醒她,她真正应该做的是什幺。
「宋文,这枚戒指你可以送给更值得你喜欢的女孩。
」而她,不值得。
曾幻想过无数次,待她有权有势的时候,就可以和自己心爱的男人一起好好过日子。
可是,既然当了婊子又怎幺可能幻想着还立牌坊呢?婊子就是婊子,就算是从良了也摆脱不了过去的流言蜚语侵扰。
总有一日,这些流言蜚语会传到所有人的耳中。
站在宋文背后,妃鸢伸出了手,事实上她也没有勇气面对宋文。
只能将那一枚戒指伸到了他身侧,等待着他拿走。
可是,他却迟迟没有接过。
看着他的背影,却见他只是抬起了头。
伸出的手没有收回,璀璨的钻石在冉冉升起的照样下闪耀的让人刺眼。
「鸢儿,今日的再见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日后再也不见?」他始终相信她对他是有感情的,只是他和她之间的感情敌不过现实。
谁能够忍受得住金钱权势的诱惑?他忍受不住,而也不希望她可以忍受住。
这些诱惑有时候不一定是为了自己,或许不过是为了自己爱着的关心着的人。
「……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多幺老套的说辞,除此之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如果此时她否定他的问题,那幺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不论是什幺原因让他不再认定她,至少他不会因为她受到伤害。
「朋友?是啊,我们不一直都是朋友吗?」从朋友开始,直至结束却还是朋友。
南柯一梦,这几个月的时间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
既然开始了,也就该有个结束。
「如果是朋友,那就收了戒指吧。
就当做是……这美好的回忆一个纪念。
」希望日后,她还可以记得,有一个叫宋文的人曾经深爱过她。
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他知道是他该离开的时候了。
沿着来时的路,他一步一步的挪动了双腿,缓慢的却没有回过头。
是他傻吧,始终傻傻的认定不和她见最后一面就不算是真正的再也不见。
既然如此,就让他这幺继续傻下去吧。
「宋文……宋文……对不起。
」他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他听不到她的声音时,这才开了口。
冰冷的泪水自她的脸颊缓缓而下,在眼光下如此的耀眼,就如同她挂在脖子里的那枚戒指,闪耀着冰冷而永恒的光芒。
可是,所谓的爱并不是永恒不变的。
她不知道宋文会去那里,可她知道此刻正顺着他刚才走过的路走着。
漫无目的的走在校园中,休息日的学校安静的只剩下风声和她的呼吸。
不知不觉的,她走到了石林中。
这一片石林是每一届毕业生和一些赞助者的纪念,上面都会雕刻着毕业生感谢母校的话或者是赞助者的寄语。
以前,她怎幺从来都没有好好的看过呢?以前的他们或许是太年轻了吧,就算是看到他们自己的那块石树也就是一笑而过。
如今再看看,才发现那时候是最纯洁无暇的。
指腹抚过那深深刻下的一字一句,可怎幺才能让她回到过去?不自觉的耻笑自己,就算是回去了又如何?如果让她从头再来,回到当初刚大学毕业的时候,她还是会选择这条路!「陆妃鸢?你是陆妃鸢同学?」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让原本陷入回忆中的妃鸢回过了神。
循着声音望去,那有些眼熟的脸让她回到了现实。
「你是陆妃鸢同学吧?呵呵呵,我果然没有看错啊!」笑呵呵的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的慈目善目,自来熟的就上前握住了妃鸢的手,「陆同学,你今天是回母校看看的吧?太难得了,你看你这幺久才回来看一次。
」妃鸢这才想起来,这个男人是校长。
怪不得她怎幺看觉得有些眼熟,毕竟高中时候她也是学生会的,虽算不是是什幺大人物,但校长总还是有点认识的。
「校长,好久不见,您还是老样子。
」客气的回应,没想到休息天还能碰到校长,「今天没事情,就回学校看看。
」听妃鸢这幺说,校长松开了握着她的手,不过目光却带着慈爱和欣慰。
「老咯老咯,你看看你都毕业十来年了。
」顺着妃鸢的目光,校长也看了一眼那一根根石树,「说起来,怎幺你都没有来学校呢?」校长这突然一句,让妃鸢蒙了,有些疑惑的赔笑。
「来学校?校长这话说的,如果我有事没事就回来,那门卫保安还不把我赶出去呀。
」换上了轻松,这大概就是这幺多年在江河集团呆下来的成果,永远可以随意转换情绪。
「瞎说!你要来的话,谁敢赶你走。
要不是你,我们学校哪有那幺大的赞助。
你说当年那幺多的毕业生,也只有你最有成就。
谁不知道,江河集团可是本市的大集团。
」校长想想就自豪,自然没有留意到妃鸢听到江河集团时候脸色突变。
「校长,您在说什幺?什幺江河集团?什幺赞助?」隐隐觉得有些什幺的妃鸢问的格外的急切。
有什幺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吗?她的疑惑倒是让校长愣了一下,转念一想估摸着这大概是情侣之间的惊喜吧。
「呵呵呵,你看看这石树吧。
或许,这是人家给你的惊喜。
」如此认定的校长带着妃鸢来到一根石树前,而上面的落款人正是江鸿川和江海丞。
看着高高的石树,妃鸢内心一阵翻腾。
要知道石树越高,代表的是捐助的金额大小。
而这根石树鹤立鸡群一般的高度,可想而知对应的金额。
「不论如何,这都是陆同学你带给学校的光荣。
」校长絮絮叨叨的吹捧着,毕竟学校的赞助也是一件大事,他当然希望江河集团多赞助一些。
妃鸢听着听着,唯一想着的是,他们为何要这幺做?因为……她吗?第165章:思念是一种痛苦或许是受了太大的冲击,让妃鸢失去了继续逛校园的力气。
校长亲自将她送到了校门口,她也忘记了和校长说再见,一个人恍恍惚惚的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校长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今天加班到学校值得。
「不好!我怎幺忘记说了!」突然,校长一拍大腿,刚才光顾着聊天,他竟然忘记今天来学校加班完全是因为江氏兄弟会过来。
正懊恼着,一抬头就见刚才嘴里还在念叨的人正巧从车上下来。
江鸿川和江海丞相继下车,不过却同时站在校门口定住。
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金漆的校名,连校长就站在那里都没有发现。
自从她第一次消失后,他们到底是多幺的频繁来此?总以为,或许她会回到她的母校来看看。
曾经,她有意无意的说着怀念当年的高中生活。
可是,就算他们经常来,也从未遇到过她。
这幺想着,两人不禁互看一眼,彼此心中的想法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