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出去。”
“新规矩,只许点一次餐,不得加餐,过时不候。”
小伙计:“……?”
洛岩按照平常的时间打烊了。
他刚一出门,旁边就传来委委屈屈的声音“洛洛……”
洛岩一咬牙,装作没听见,也装作没看见,头也不回地往家走去。
他依然住在之前的一居室里。
他进门之后,只当没看见身边的展蕴,“砰”一声关上了门。
展蕴:“……”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又传来低低的呼声:
“洛洛……”
“我错了……”
洛岩“哗”一下拉开门,恨声道:
“‘错了’?”
“你很厉害是吧?独自拼命是吧?”
“还想催眠我,让我忘了就行是吧?”
“什么都瞒着我是吧?”
“喔,然后你九死一生地回来了,若无其事地站在我面前,指望着说一声‘错了’,就一切如常了是吧?”
“你给我好好反省去吧!!”
洛岩再一次“砰”地关上了门。
展蕴:……
足足半个月以后,展蕴才被允许进门。
但,想进卧室,依然门都没有。
哪怕他三番五次地创造机会,想要亲一下洛岩——亲一下额头也行,得到的都是冷笑:
“嗯?展医生不是最清心寡欲了么?”
展蕴:……
这天晚上。
洛岩照例早早洗过之后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展蕴照例蜷在沙发上。
洛岩裹着被子,听见外面传了“唔”的声音,像是明明很痛,又要忍着不出声。
洛岩翻滚几下,想装作没听见。
然而,翻来翻去,他最后还是爬起身,打开了卧室门:
客厅里,展蕴没穿上衣,正在处理身上的伤口。
他那线条如雕塑般完美的上半身,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
而他的胸口,有极为明显的一道疤。
洛岩倒吸一口冷气,惊呼一声,奔到展蕴身前,想要为他上药,又怕弄痛他,心痛不已地念着:
“这,你这……”
“你怎么会伤成这样?你不是医生吗?”
“你不是能够以魔气治愈自己吗,你……”
展蕴看着他,神情又委屈又可怜:
“可是,始祖恶魔留下的伤,即使是我……也无法完全治愈。”
“我最后和他打得不分胜负,才逼得他取消了规则……”
洛岩心里又是一痛。
“洛洛……”展蕴低声道:“背后的伤,我够不着,你……你帮我上下药,好吗?”
此时的洛岩,哪里能说不好。
他接过展蕴手上的棉球与药水,一点点为他擦起来。
这些伤,虽然愈合了,但也能看出来当时伤得有多重。
抹着抹着,洛岩就又气,又痛,眼泪都要下来了。
“笨蛋。”他低声说着。
“……不许,不许再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