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拉如愿以偿发现自己来月经了,这说明菲利普给她的药起了作用,她的丈夫并没有让她怀上孕,这令她放心下来,她不愿意生孩子,尤其不愿意为他生。
但是在未受孕的欣喜之下,她仍遭受着主父给予女人的惩罚,她的身体源源不断地流血,伴随着虚弱与疼痛。
她现在蜷缩在昂贵的皮毛之中,只露出来苍白的一张脸,连乐师的奏乐都觉得吵闹,她怒气冲冲地把手边的卡里姆棋的棋子丢过去,可怜的乐师不知道是如何引起了女皇的怒火,抱着他的竖琴跌跌撞撞地离开。乐师的遭遇让房间里纺纱或刺绣的女官们惶惶然,也纷纷低头退下,现在这里只剩了阿黛拉和她的两个贴身女仆。
“您不玩卡里姆棋了吗?”棕头发的女仆问,她捡起来了砸到乐师身上又滑落的玉石棋子,放回棋盘上。
“不玩了。”阿黛拉说,“伊莎贝拉不在,杰西下的太烂了。”
金头发的女仆高声抗议,表示自己也赢过陛下一局。
“还不是因为你连输三局太难看我才让你的。”她说,同时她脸色一变,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
“还是很痛吗?”杰西脸上浮现出怜悯和关怀,她爬过去,伸手帮女主人揉她的小腹。
女仆的双手温暖,她感到疼痛被缓解了,她委委屈屈地靠到对方身上,任由自己被她摆布。
伊迪丝——那名棕发的女仆现在不知从哪回来了,她双手捧着一块用层层棉布包裹起来的东西,不由分说塞在了阿黛拉怀里。
“加热的炭块,我用布裹起来免得烫伤您。把它放在小腹的位置会好受很多。”伊迪丝说,她在阿黛拉脚边坐下,抱着女皇的双膝,“以前姑姑是这么照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