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嫌憋屈么?秦越轻声回着,眼睛却一直在瞥着路上的行人。
你和秦舒,约在了此地?唐斯文忍不住又问。
并未。秦越迟疑了下,眼底是一闪即逝的落寞神色。
唐斯文惊奇道:那我们在此作甚?
秦越面上有一丝尴尬,轻轻咬了咬嘴唇:不是以备不测么?这是他们的必经之路,我我在此地看着就好。这之后,也会有江湖中人暗中照顾,应无大碍了。
唐斯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顾会引来他人注目,抬高了声音道:秦越,秦舒是否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在帮他?!
秦越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慌乱,小声道:我只是托人通知了他的心上人,又暗示他们公主的决定可能随时有变,让他们赶紧离开都城,暂时不要回来。
看着秦越那又是失落又是难过的表情,唐斯文心里腾的窜出一股无名火,正要开口,突然秦越身体一僵,道:小舒过来了
他顺着秦越的眼神往道路上望去,果然,远远过来两匹马。
因隔得太远,马上的人都看不清眉眼,只能依稀看出,是两名身形瘦削的青年。
秦越紧紧盯着那渐行渐近的身影,原本搭在锅沿上的手指,不自觉的越攥越紧。
见着秦越这番模样,唐斯文心里的无名火越烧越旺,憋着怒气,道:秦越,你现在就去找秦舒,告诉他,你为他做了这许多!
秦越一愣,断然道:不!
唐斯文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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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若不去,我就在这里,用最大声音喊秦越是骗子!,到时候,只怕秦舒自己就被引过来了。
秦越大概是没想到唐斯文会耍无赖耍到自己头上,半响没出声,最终咬牙道:你这锅,这一个时辰能说的话,竟然还没说完?
唐斯文心里一直记着数呢,知道此时若是再回嘴,分分钟就要用完额度了,到时候还拿什么要挟秦越?因此并不吱声,只快速的调节起温度,忽冷忽热,忽热忽冷,不是冻得秦越两手冰凉,就是烫得秦越呲牙咧嘴。
秦越被激得没办法,恨恨道:你够了啊!我去说还不行么!便拎着唐斯文,缓步走出茶亭,往路中央行去。
那骑在马上的两人很快就看见了他。前面那名青年当即勒马停步,快速翻身下来,一路带笑的小跑到秦越面前,朗声道:哥哥!越哥哥!
直到这时,唐斯文方才第一次看清了,这位被秦越放在心尖上的人,这游戏的主角,秦舒,到底长得什么样。
这人五官精致,天生一双带笑的眼睛,配着他温温和和的笑容,看着就格外乖巧。给人的感觉有点儿像只软萌的兔子?
只不过,在唐斯文看来,这人其实并不如秦越那般风姿出众,两人站在一起,更抢眼的明显是秦越。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秦舒的脸,唐斯文总有种隐隐的不适感。
啧,这种呆萌型的小青年,大概也就恶毒男配,还有恶毒公主这种类型的,会一见钟情然后念念不忘吧。唐斯文暗戳戳的想。
哥哥,你为何在此处?我原还想回秦家向你和伯父道别,但又恐事情有变,就这么着急忙慌的走了。如今在这里见到哥哥,真是太好了!秦舒的声音和他的形象一样,软软糯糯的,任是谁听了,也会觉得这是个谦恭有礼的好孩子。
我呃我就是碰巧昨晚还能在高成德面前口若悬河满嘴胡话的秦越,竟有些结巴起来。
唐斯文一听见他说碰巧,就担心这人又要怂,一口气把温度调到了70度,烫得秦越拎都拎不住,只能不停的换手。
秦舒看着秦越两只手跟耍杂技似的来回抛着一口锅,不由睁大眼睛:哥哥,这可就是那天在河边对延平公主唱童谣的那口锅?
秦越知道唐斯文在逼自己,只能一咬牙,无奈道:正是。小舒,我其实是有话要对你说,特意在此地等你的。
唐斯文听了这话,乖乖的停止了自己的小把戏,老老实实的缩回去准备看戏。
秦舒听了,似乎也并不吃惊,点点头,道:好,那我先同小琳说一声。
小琳?他的心上人,竟有个这么女性化的名字?唐斯文好生狐疑。
这时,后面那人也利落下马,对着秦越行了个礼,道:大哥!这声音,虽是清脆,虽是有力,但不折不扣的,是个女声。
待那人走近了,唐斯文再次用眼睛确认了,唔,确实是名姑娘,只不过穿了身男装,身姿飒爽。
所以女的?!秦舒的心上人是个女的?!唐斯文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整个锅身都要裂开了。
唐斯文仔细想了想,也是,之前秦越只说,小舒另有心上人,而且言语间这心上人应当是江湖中人但秦越从未说过,小舒的心上人是男子。
难怪,难怪秦越如此卑微,隐藏得如此之深!因为他所喜爱之人,根本就是个直男!
作者有话要说:
统一答复一下:
本文1V1,弟弟真的不是绿茶,秦越的真爱是那只锅。真相在后期都会解释。
感谢看文,比心~
第12章名字
那边秦舒低声对这小琳姑娘说了句什么,她便又行了个礼,自往茶亭去了。
于是,只有秦越拎着口锅,呆愣愣的立在秦舒面前,跟棵行道树似的。
这场景,唐斯文倒是替秦越尴尬了起来。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逼他说清楚了啊。他一个九曲十八弯,干嘛跟一个直男死磕。唐斯文暗自嘀咕着。
秦越沉默了几息,终于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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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道:小舒。你这一去,我们怕是很久都见不到面了。
嗯,其实也不会很久。我早就想好了,待我和小琳安定下来之后,一定会写信给你,到时候,若是哥哥愿意,随时可以来看我们。秦舒倒是回答得自然无比。
啧,坦坦荡荡兄弟情。唐斯文撇了撇嘴角。
秦越愣了下,勉强笑道:这个,若是有机会,我自然会去看你们。
秦舒听完,微微弯下腰,指了指他手中那口锅,笑道:哥哥今天特地带着这锅,可是想要解释下那首童谣的事?
秦越迟疑道:解释?
秦舒坦然道:我昨日便听说,延平公主在河边听到了一首童谣,而且,那首童谣还不是什么人唱出来的,是一口会说话的锅唱出来的。据说那童谣的句子咳,颇为荒唐。延平公主当时脸都气绿了,回了府上就发了好大的脾气,闹着要悔婚。今日一早,这悔婚的帖子就送到了父亲的手上。我知道,哥哥最近一直在忧心延平公主指我做驸马的事,当时我就在想,这恐怕是哥哥布的局吧?
秦越有些语塞,而且脸颊都有些发红,道:你就没想过,我是嫉恨你要做驸马,所以故意坏你的事?
秦舒笑得极为真诚,眼睛亮亮的:我从没想过,你会嫉恨我。而且,他话锋一转,又道:如今,见到你带着这口锅出现,我就更加确信了,一定是哥哥筹谋了这一切,骗得公主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