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着燕挽亭憔悴的脸色,了辞稍稍犹豫了一会,而后语气柔和道。
“昨日到今日没用过膳,水也未曾喝过,又一夜没有休息。瞧瞧你现在憔悴的模样,莫说外头的人见了,就是献妃娘娘醒来,见了你的模样,怕也是不开心了。”
原本阿素劝了燕挽亭很多次,让她歇息吃些东西,她都当没有听到。
可了辞这么一说,燕挽亭却似乎听进去了,也不知是因为了辞是长辈是师叔,还是因为她说起了夏秋潋。
桌上还摆着阿素不久前端进来的南瓜粥,现在还温热着,不烫不冷刚刚好。
燕挽亭站起身,因一晚没休息没吃东西,起身时身子有些虚弱,晃了晃差些摔倒了。
好在了辞伸手,轻轻拉住了她,叹了口气,了辞有些埋怨道。
“你瞧,站都站不稳了。献妃娘娘醒来后,你若是想亲自照顾她,如何有精力。”
“师叔不必忧心,我的身子,我心里有分寸。”
燕挽亭站稳后,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了辞放开她,然后缓步走到房门口的一个木架边。
一个装着清水的铜盆正摆在上头,燕挽亭亲自动手洗漱。
唇上的血碰上温水的那一刻,有股刺痛感,但是燕挽亭面无表情的擦拭干净,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洗漱完后,她缓步走到桌边。
桌上的粥散发着淡淡的米香,燕挽亭面无表情的坐下。
站在一旁低着头捏着衣角的福安红着眼睛,不敢抬头看夏秋潋,也不敢看燕挽亭,有些局促不安的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一直沉默不语的燕挽亭端起小半碗粥,却许久也没送入口,好一会之后她才偏头看着福安,声线冷淡的问道。
“用了早膳吗?”
福安身子一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对上了燕挽亭目光的那一刻,她才确认燕挽亭是在和她说话。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看了燕挽亭一眼后,又迅速的低下了头,轻声喃喃道。
“没...没有。”
燕挽亭点点头,然后伸手指了指身旁的椅子,语气依旧冷淡的没有一丝感情。
“坐下,与我一起吃。”
福安怕极了,可心里又止不住的委屈,燕挽亭以前虽然爱捉弄她欺负她,但是从来都是宠她的,吩咐太医给她留糕点,任由她在太医院偷懒,惩治那些欺负过她的妃子。
虽然有时她总爱和燕挽亭斗嘴斗气,还仗着她不会把自己怎样,偷偷给燕挽亭下药。
这些燕挽亭从来就没怪过她,甚至都没有真正跟她生过一次气,每次嘴上说要罚她,可从来没真正罚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