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潋,你瞧见没,月老都给我们牵红线了。”
这些尘封的往事,或欢快或沉重的浮现在夏秋潋的脑海中,清晰的仿佛就在昨日。
她面上带着几分惆怅,倚在亭边,垂头看着湖面波光上那个忧愁散的倒影。
青鸳立在一旁,被湖中那一尾尾肥硕的红色鲤鱼吸引了目光,走了过来趴在栏杆上,伸手抚过水面,好奇的盯着水中看。
“小姐,你瞧好多鱼阿,比青鸳的胳膊还大。”
一主一仆都盯着湖面看,丝毫没有察觉那靠近的声影。
向来听觉惊人的夏秋潋此时心思复杂,又陷入回忆中,自也没有发现人的脚步声。
直到那人突然出声,她们二人才反映过来。
“奴家诏袖,见过献妃娘娘。”
诏袖姑娘身材高挑窈窕,一身蓝衣面带白纱,眸中含笑的看着夏秋潋。
不知为何,夏秋潋恍惚之间,竟觉得诏袖看着她的目光间带着积分热切。
夏秋潋站起身,微微点头示意,随后便问道。
“诏袖姑娘也起的这般早吗。”
诏袖垂头,态度有些恭敬。
“奴家在君笑醉早已习惯了晚睡早起,有些客人总是一大早就来酒楼。”
夏秋潋好像从未了解过诏袖的身世,此时她沉吟了片刻,当下便抬头挑唇轻轻一笑,问道。
“想必在江湖漂泊的日子,也格外不容易,诏袖姑娘为何独身一人闯荡,家中亲友又如何舍得。”
诏袖楞了楞,神色间有些恍惚,她苦涩一笑,垂下头声音略显低落。
“奴家虽然出身不错,但是家中爹娘只当女儿是野草,平日里打打骂骂,从未关爱过。唯一对奴家好的姐姐,也被他们逼走了。奴家不想待在那,便自己偷偷跑了出来,在江湖闯闯荡荡,后来几经周转,有幸去了君笑醉,认识了君老板。也认识了公主殿下,和献妃娘娘,当真是奴家几世修来的福气。”
夏秋潋闻言,轻轻一叹。
“想不到诏袖姑娘竟这般刚烈,不过前事已过,如今诏袖姑娘已是君笑醉招牌,想必也不似从前那般受制于人。”
不过是不是天下女子之间的凄苦大多相似,夏秋潋总觉得诏袖的过往,与叶诏音格外的相似。
就连名字都有些....
叶诏音,诏袖。
看着夏秋潋若有所思的模样,诏袖叹了口气。
“身为女子,本就受制于人了。不过现在,总比以前好些,只是奴家心心念念的想找到姐姐,却没办法再见到她。”
夏秋潋突然开口问道。
“虽有些冒犯,但本宫还是有些好奇,不知诏袖姑娘,是燕国人还是姜国人。”
诏袖低头轻笑着,半晌后才抬头,一双笑眸看着夏秋潋,带着几分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