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奕抬头看着夏秋潋,面上显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若是曹某帮的不是燕国,也不是姜国,而是朋友。许就是师父在世,也难责罚曹某。”
曹奕应了,夏秋潋面上却并无笑意,她敛眸垂头有些苦涩道。
“秋潋无心让曹先生为难,只是.....”
曹奕打断她的话,哈哈一笑,颇有几分洒脱。
“夏小姐,曹某帮你可不是平白无故的帮,若是当真有一日.....夏小姐一定要遵守诺言。”
夏秋潋看着曹奕,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悲凉。
“曹先生放心,秋潋既答应了曹先生,那一定会做到。等真有一日能所有事情了结后,秋潋自会与曹先生离开,若是那时秋潋还能安然在世。”
曹奕轻叹一口气,面上的笑容一点一点转化成了怜惜,他温柔的看着夏秋潋,轻声道。
“曹某从第一眼看到夏小姐时,便知道,夏小姐太倦了。”
尽管夏秋潋似乎总是面无表情,面对众人时疏离却又有礼,但不知为何,曹奕却总能透过她那双清冷的双眸,看到那一滴一滴渗出的黑色泪水,那永无止境,一直滴落的泪水。
“秋潋只望一切能如愿了结。”
然后放她离开,离开燕宫,离开燕挽亭,离开一切曾相识的人,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了却残生。
只不过,这么一个愿望,太过奢侈。
夏秋潋知道,或许就算所有一切都了结,燕挽亭也不会让她离开。
时辰到了,曹奕不能再逗留在此了,他站起身略带深意的看着夏秋潋。
“一切终有了结之日。”
曹奕走了,临走时只是给了夏秋潋一块小小的白玉牌。
“夏小姐姐且收好。”
那只是一块小小光滑的玉牌,上头没有丝毫刻字,甚至没有一丝纹路。
曹奕也并未说这块玉牌的用处,只是语气凝重的嘱咐夏秋潋收好,便离去了。
夏秋潋握着那块小小的玉牌,那小玉牌躺在她手心散发着温润的荧光。
曹奕前脚才走,燕挽亭便来了。
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眉头紧蹙,才踏步亭落,便问道。
“曹奕可对你有何失礼之举。”
夏秋潋收起了玉牌,抬头看着燕挽亭。
“殿下不是看的一清二楚吗。”
燕挽亭楞了楞,她有些心虚的扭开头。
“虽说曹奕曾说过他是个断袖,但本宫怎知他说的是真是假,让他与你单独相处,本宫可放不下心。”
夏秋潋清冷的双眸直视着燕挽亭的双眸,她沉默不语,也不知是不是相信了燕挽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