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正站着一个穿着华美宫袍,金钗束发的绝美女子。
那女子面色苍白柳眉紧蹙,眸中含着泪光也紧紧的盯着床榻边。
房内除了他们两人,还有两人,就是正围在床榻边的两人。
燕挽亭一眼就认出了那两人,是太医院的两位老太医,其中那满头银发穿着太医院太医官服的,正是太医院的院首。
两人背对着门边,正细声交谈着什么。
一看到他们两人,燕挽亭的心就沉了下去。
“父皇,阿嫂,太子哥哥到底出了什么事。”燕挽亭走上前去,询问道。
“挽亭,你兄长他被人刺伤了。”燕皇望着燕挽亭眸中一片凛冽怒意,浑身上下的威压仿佛能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刺伤,太子哥哥被人行刺了,伤势可严重。”燕挽亭有些诧异的反问,语气似有些难以置信。
“陛下,所幸太子殿下穿着天蚕衣,胸口只有一些淤伤,只是手臂上被划了一剑,剑上也不知喂了什么毒,不过是一小伤口就让皮肉溃烂了一块,老臣给殿下喂了解毒丸,才暂缓了伤口溃烂,殿下如今只是昏厥了过去,并未有性命之忧。”
老院首抹了抹头上的汗,回头就赶紧禀告了。
燕皇轻吁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些,只是眉头仍是死死的皱着。
“那毒呢,毒可解了。”
“这毒有些怪异,老臣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怪异之毒,瞧上去像是腐蚀皮肉的剧毒,但又有些像苗疆的巫蛊,虽太子殿下如今并未性命之忧,但这毒老臣还未有解药,老臣如今只能展缓毒势蔓延。”
老院首下巴雪白的胡须抖动着,面上有些惶恐愧疚之意。
“咳咳。”床榻上又传来两声痛苦的咳声,太子妃闻声身子一抖,连忙提着裙摆扑到床榻边,伸手紧紧握住燕长陵的手,眸中的泪终于瑟瑟落下了。
“连爱卿也解不了的毒。”燕皇面色一沉,身子晃了晃,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老院首。
“父皇。”燕挽亭连忙上前,搀扶住燕皇。
“依老先生之意,毒势如今展缓,却无解毒之法。那如何,又何时能找到解毒之法呢。”燕挽亭沉声问道。
“老臣虽暂无解毒之法,但也能用药保太子殿下无碍,只是这毒还是尽快解了为好。老臣怀疑这就是苗疆的巫蛊,了辞姑娘对苗疆的巫蛊一向浸淫颇深,若是了辞姑娘再,老臣就有九成把握能解毒。”
老院首的意思是能保住太子的命,但是那毒一时半会解不了,需要名叫了辞的女子帮忙,就有把握能解毒。
燕挽亭知道老院首的本事,他说能让太子无性命之忧,那太子就绝对不会出事,但是那毒却还在太子身子里,只要了辞前辈在,就能让太子无碍。
现今,就是要找到了辞前辈。
“了辞姑娘半月前才出宫,挽亭,凤游不是了辞姑娘的徒弟吗,她定是知道了辞姑娘在何处,你去唤她来,让她出宫去找了辞姑娘,明日,不,今日就把了辞姑娘给朕请回宫来给太子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