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亭面上的神色一僵,目光静静望着她,默然了良久。
李凤游自觉自己似乎说错话了,正苦恼如何解释,就见面前的燕挽亭突然挑唇笑了笑,一双深邃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唇齿间那颗隐藏的极深的尖虎牙也露了出来,森白的闪着寒光。
“凤游,你是说,我胖了吗。”
李凤游身子一凛,在炎热的院子里竟感觉丝丝寒意侵蚀到了后背,她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两步,瞧瞧咽了咽口水,绷紧身子道。
“不是胖,殿下这是丰腴,是美称。”
“看来凤游这些时日很是清闲。”燕挽亭笑容愈深,眸子笑眯眯的弯起一个可爱的弧度。
“殿下,卑职先告退了。”
那危险的气息仿佛隐藏在微风中的寒刃一样,四面八方的往身上袭来,李凤游连忙低头拱手告退。
还未等燕挽亭准允,她就抬腿轻在石板上一蹬,身子轻盈的往后飘起,几个呼吸间就消失在墙角。
“跑的倒是快。”燕挽亭无奈的笑着低头,伸手隔着宽大的衣袍,在自己小腹上拍了拍,又上下摸了摸。
脸色刹时苍白了不少。
养病养了半月,她似乎真的被那该死的蠢太医养胖不少。
那半月,她可是吃了不少福安用各种药材煲的猪肘,清甜爽滑阵阵药香,丝毫不油腻,她竟没有防备,就这么被养胖了。
可耻的是,她自己竟还没有丝毫察觉。
燕挽亭危险的敛眸,差些咬碎一口玉牙,才从口中蹦出两字。
“福安。”
在太医院哼着歌抱着冰块驱凉的福安可不知自己又被这宫中最恐怖的女人惦记上了。
她躺在廊前的竹制躺椅上,撩起宽大的衣袖,嘴里含着冰镇的酸梅,含含糊糊的哼着歌抓着一旁的冰块大把大把的往衣袖中塞去。
一边喊着好冰,手下又不提的往衣裳里塞冰块。
太医院的后院鲜少有人会来,福安不雅的撸着袖子露出两条细瘦雪白的臂膀晃着摇椅,好生悠闲惬意。
只是这惬意平静的舒适小日子很快就被人打破了。
“小安子”娇媚的几乎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的唤声从院门口传来。
人还未到,福安就听到了那清脆的银铃的脆响和那魅惑娇柔的笑意。
脸色一变,福安从躺椅上腾的弹了起来,双手一拢,将小桌上的冰块和冰镇酸梅抱在怀里,惊惶的往房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