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燕挽亭走在夏秋潋身后,撑着一把纸扇给夏秋潋遮阳,还有意替她挡去别人的目光,不让人瞧见夏秋潋身后破损的衣裳。
李凤游不远不近慢悠悠的跟在她们身后,瞧着前头给夏秋潋撑伞的燕挽亭,心中竟有几分妒意。
向来,便是她给燕挽亭撑伞的。
不一会,便到了景翎宫前,只是远远就看到了几道身影迎着烈阳在殿门口,还不时的传来争吵声。
夏起潋灵敏的听到了夹杂在争吵声中的青鸢低低的咽呜声。
“呵,贤妃今日倒是好兴致,跑到别人殿前教训别人的贴身宫女。”叶诏音一身显眼的红裙,像是绿叶中的一朵红花,她叉着腰,娇媚的面上满是嘲讽。
“本宫教训一个小小宫女,怕是轮不到诏妃娘娘管吧。”贤妃带着两个小宫女站在青鸢绿阮身前,稚嫩的面上神情冰冷不满。
“青鸢丫头不过是不小心蹭到你衣角罢了,你就这般小题大作,在这些宫女面前不依不饶的像个泼妇一样。”叶诏音显然气焰比贤妃要嚣张的多,那嘲讽不屑的神情刺眼的很。
不知情的人怕是能误会欺负人的,是这个娇美似一朵花的诏妃。
“不知青鸢有何事得罪了贤妃娘娘,惹的娘娘这般气恼。”夏秋潋快步走到她们跟前,目光落在青鸢白皙面上那刺眼的红色掌印上,眸子一冷。
“献妃妹妹来的正好,你殿中的宫女好生没教养,在这宫中横冲直撞,把本宫的裙踩脏了,本宫不过教训她几句,她便敢顶嘴,看来本宫是没资格教训她了。”
贤妃见夏秋潋来了,也丝毫不客气,冷着脸阴阳怪气的嘲讽着。
“秋潋妹妹,别理会她,她就是只发了病的母老虎,没吃饱奶的恶小孩,成日就是在宫中捉弄这个捉弄哪个,仗着自己有个做将军的老爹,便肆无忌惮的嚣张,也不掂量着自己几斤几两。”
叶诏音不屑的嗤了一口,拉着夏秋潋的衣袖,便是这般明目张胆的当着贤妃的面说她的坏话,也不顾她的脸已经黑的似碳,看着自己的眼神凶恶。
“叶诏音,你着实过分,本宫对你忍让三分,你莫要得寸进尺。”
贤妃胸口起伏着,指着叶诏音忍无可忍的怒斥道。
“我对你何止得寸进尺。”叶诏音狐狸眼一眯,丝毫不将发怒的贤妃放在眼中。
“你..你别仗着本宫青睐你,便这欺辱本宫,本宫日后再也不喜欢你了。”贤妃稚嫩可爱的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符合她面容的委屈可怜,看着叶诏音的一双大眼睛里含着幽怨的泪光,跺了跺脚,哭着拎着裙角跑开了。
跟着她的宫女连忙追了上去。
“小姐。”青鸢见那咄咄逼人又凶又恶的贤妃娘娘走了,这才哭着一头扎进了夏秋潋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