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怪异感这般强烈,却又找不出源头,夏秋潋找不出燕挽亭突然寻到这的理由,心下疑虑万分。
“来瞧瞧新娘子,父皇赐给秋潋的宫服是红牡丹,我可未曾见过秋潋穿过这般艳丽的衣裳,便想瞧瞧秋潋若是穿着这一身红艳似火的衣裙,会是何般模样,这么一瞧,倒是比我想象中更加美上几分。”
燕挽亭敛着狭长的凤眸,带着几分惊羡自上而下细细打量着夏秋潋,的确有几分满足了好奇心的满足感。
夏秋潋楞了楞。
燕挽亭这般行为,倒是符合她的性子。
前世,陛下赐了她几身异国服饰,燕挽亭也曾半夜偷偷闯入她殿中,半撒娇半胁迫的要她夜里就穿上给她瞧瞧。
等夏秋潋换上了,她便一边说着漂亮,又一边嫌弃的说道:“还是喜欢你穿白衣。”
可这般说着,又不许她脱下,抱着她躺在塌上,仍她如何冷面相对,也不肯离开。
着实任性又有几分可爱。
“虽然秋潋着一身红衣,这般美艳出尘,但我还是觉得秋潋着白衣更美。”
燕挽亭撑着下巴歪着头一边瞧着夏秋潋那张清冷精致额面容,一边咬着糕点,扯着唇似有几分可惜。
“你...”
听着前世燕挽亭说过无数次的话,再次从她口中所处,夏秋潋还是抑制不住的心惊了。
“秋潋约莫觉得我甚是无礼吧,但这倒是真心话,秋潋着一身白衣时,像极了从天上落入凡尘的仙女,出尘绝艳,叫人惊羡。”
燕挽亭像个浪荡子似的,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夏秋潋,神色轻挑语气又认真,让人不仅猜疑她所说是真心还是玩笑。
“殿下还是先离去吧,若是让人瞧见了,落在陛下耳中,殿下怕是会受责罚。”
夏秋潋站起身,背着燕挽亭,深吸一口气,冷声道。
“我倒是想走,可不知怎么,这右肩突然麻痒起来,着实恼人。”
燕挽亭瞧着夏秋潋疏离清冷背影,摇头叹了口气,皱着眉头伸手轻轻挠了挠自己的右肩。
她的右肩,就是那次替夏秋潋挡箭留下的伤口。
夏秋潋闻言咬了咬唇,回头看向她。
果不其然,那趴在桌边的人,哪里见半分不适的模样,攀着自己的右肩眸子里一片笑意。
就算再想让燕挽亭走,此时也是说不出口的,夏秋潋莫名的觉得有几分气恼。
怎的这人还是跟前世一般,有时烦人的很,装可怜也不装的像些,那眸中的戏谑还怕人瞧不出来吗。
“殿下的伤不是早就痊愈了吗。”
夏秋潋的声音柔了几分,轻声细语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