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潋楞了楞,凝神看去。
那是一根周身通透白净的玉笛,尾端系着一根红绳。
那玉笛躺在她脚边,滚了几圈停了下来。
夏秋潋微屈身子,伸手捡起了地上躺着的那玉笛。
笛子是玉石雕刻而成,温润中又带着几分凉意,洁白的笛声中又仿佛缭绕着几分湿润的绿意,甚是漂亮,一看便知不是什么普通的玉石。
夏秋潋本就喜欢音律,见到这么一支漂亮的玉笛,心下有了几分兴趣,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我说这位姑娘,这可是我要给我未来夫婿的定情信物。你这么爱不释手,莫不是?你想要。”
慵懒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夏秋潋抬头,对上了一双漂亮灵动的凤眸。
那是一个穿着白袍,未束发的女子,正趴伏在树干上。
满头的青丝垂落在半空中,墨黑的青丝间夹杂着几朵淡白色的梨花瓣。
女子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眯了眯眸子,清亮黝黑的眸子好奇的看着树下的夏秋潋。
“这玉笛是姑娘的,那姑娘便收好,莫让它再砸了人。”
夏秋潋微微皱了眉头,这女子未束发,披散着一头乱发,衣裳也未穿好,皱巴巴的,瞧不出是什么身份,也不知是哪宫的娘娘,还是皇室女眷。
夏秋潋头一次间燕挽亭,是不喜的。
她趴在树上,自己的东西险些砸了人,也无丝毫愧疚,言语间尽是调笑。
“咦,你是哪宫的娘娘,我怎从未见过你。”燕挽亭看着树下那个漂亮一脸冷淡的女人,眸子灵动的转了一圈,她起身坐在树干上,双脚在半空着轻轻摇荡着。
夏秋潋这才看清,这女子不仅未束发未穿好衣裳,甚至连鞋也未穿,光着脚丫眯着眼打量着自己。
那表情笑容都是轻挑的。
“那你呢,你又是哪家的娘娘。”
夏秋潋仰着头,手中握着燕挽亭的玉笛,眉眼间皆是冷淡。
“娘娘?”燕挽亭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弯着眉眼饶有兴趣的低着头看着夏秋潋,声音清脆的上扬。
夏秋潋瞧着燕挽亭那一副挪移的笑意,心下便明白了几分。
“我未曾见过哪家的娘娘像你这般打扮,也未曾见过哪家的公主似你这般随性。”
夏秋潋退了两步,她有些不喜欢被人从上到下的打量。
“这么说,你猜出我的身份了。那也让我来猜猜,你可是前几日从姜国来的那位小姐,昨日父皇给你封号了,叫什么来着。”
燕挽亭摇晃着脚,面上笑容轻柔,她微微歪着头目光清亮。
“封号献。”夏秋潋微垂眉目。
“献妃?那你叫何名。”燕挽亭也不从树上下来,一侧身又躺在了那树干上,撑着下巴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夏秋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