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外门弟子到嫡传弟子,几乎是玉清阙励志的代表。
在内门弟子的一次考核被新主司封芝看上,直接变成了嫡传弟子。
封长雨身体不好,入门之前就被各种手段轮番折磨,即便在修道上她有极高的天赋,但修为越疯长,旧伤就越无法治愈。
修炼了又修养,前前后后磋磨,等到正式上修课的时候变成了和苏明枕同辈。
第一次见到苏明枕,她就觉得这个人让她不太舒服。
这种不舒服很难细细描述,比如她和苏明枕在修课上同一时间脱口而出的答案,在她和苏明枕在校场上相差无几的切磋,再到膳堂里她们明明分开吃饭,却一模一样的菜色……
没有人会喜欢这种相仿。
特别是第一眼就从对方眼里见的和自己一样的不适。
偏偏同辈,都是嫡传弟子,比较无休无尽。
偏偏外传她和苏明枕关系极好。
偏偏现在她比较在意的一个人,和苏明枕似乎很熟。
“这位师妹,吾很喜欢。”
苏明枕没有发声,但封长雨一眼就能读懂她的口型。
哪种喜欢她心里明了。
这种拉扯感究竟是平辈之间的比较还是祁今这个人本身就谜团重重?
封长雨更倾向于后者。
她身上的责任太多,当年等价交换的背后,是她这些年可以放肆的原因。
不能徒增变数。
苏明枕是变数。
祁无今是变数。
一汀烟雨里每隔几丈就有一个水缸,此时天色微暗,已经有人点起水缸里的红烛,烛火在玻璃罩里明灭,风吹来吹皱缸里的水面,却吹不动烛火。
苏明枕拂袖,蝴蝶翩飞远去。
没过多久,飞回到封长雨的手上。
紧接着外头吵吵嚷嚷,传来她那个师妹的声音——
“你怕什么,大师姐邀我们一同吃饭。”
“才不是,大师姐是邀你,没有我。”
说得也太卑微了些。
祁今伸手揽住温玄清的肩,她似乎一点男女之防的意识都没,潜意识里这个男主就跟小孩似的。
倒是温玄清的反应很大,先是一把推开他聒噪的二师姐,紧接着拧巴巴地说了句你别碰我。
“我懂了,你心里只有你的情妹妹,二师姐屎都不如活该被你推开嘤嘤嘤嘤……”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
“一口一个你,一点礼貌都没有……”
“二师姐我错了……”
温玄清和祁今在一汀烟雨门外叽叽喳喳,压根没注意到封长雨已经在他们身后停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