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烦人啊,那下次见啰。”
若是一个长相可爱的姑娘说这句话可能不太违和,但她身量高挑,身材凹凸有致,整个人的气质和话语完全不搭,使得冲到封长雨身边的祁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就这么消失在鬼将之中,也完全不顾追随她的兵将。
正宿领头的就是那个温一色。
祁今抱起封长雨,听到对方问了句:“她居然……”
“居然怎么样?人家和鬼主打了一架还活着呢。”
祁今也不太客气,她抱着封长雨,任由对方靠在自己怀里,通过肌肤相贴来汲取她身上的鬼气。
“你!”
祁今没有再回头,她叫上也奔过来的季晚风,叫他把路远星带过来,给封长雨看看。
鬼王的爪子是不是有毒,为什么这个伤口好像逐渐开始腐烂,连带着周围的都……
“远古鬼族就是这……”
祁今塞了一颗乌梅堵住了封长雨的嘴,“行了行了你歇着吧,你怎么也不劈对方一爪呢这样大家互相烂着玩还挺好的……”
她嘀嘀咕咕了一路,自然也谁不想封长雨昏过去。
但路远星查看了一下伤口就摇了摇头,正宿修医道的几个前辈一把年纪,摸着胡须唉声叹气,丹药是有,意思是只能止住伤口往周围溃烂的程度,要想恢复,还需要…
“您就别磨磨唧唧了。”
祁今自己头也很痛,她自己后背的伤倒是好得很快,毕竟鬼将又不是远古鬼族。
“远古鬼族的心头血。”
一屋子的人都安静如鸡。
只有祁今觉得脑壳痛。
躺着的那个自己就是远古鬼族的种啊。
但又不能说。
憋得她有点难受,边上站着的季晚风以为祁今浑身颤抖是因为担心封长雨,一脸愁容地想安慰安慰。
结果被祁今瞪了回去。
等一屋子的人都散开了,祁今才走到榻前,喂了一声。
封长雨看着她,祁今拿了一个据说是正宿的特产水蜜桃咬了一口,“你自己挖心头血补补还是怎么样?”
封长雨摇头,“你太大惊小怪了。”
祁今嘴里咬着果肉,声音有些含糊,“你自己看看肩上那个上烂成什么样了,是个人看了都觉得……”
祁今耸耸肩。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一身染血的修袍换成了月门的那一身。
脸色还有些白。
封长雨伸手拉了拉祁今的袖摆。
“嗯?”
“我渴,给我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