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袍少年郎哦了一声,又抓住了祁今的手,“小妹怎么舍得回来了?是外面的男人没惊羽的漂亮还是你感情受挫所以心灰意冷回家舔伤?”
他声音清朗,如果语速不那么快,内容不那么贱,祁今可能会被稍微感动到。
她拍掉对方的手,“是,小妹我被人残忍拒绝,心如刀割,又和情敌大战一场,千疮百孔。”
她还伸手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是哪个眼瞎的居然敢拒绝我貌美如花的妹妹!可恶!”祁酉和握住祁今的双手,那双和祁凛一模一样的桃花眼凝视着祁今,“哥哥替你出气!要么把他绑回来直接成亲,看生米煮成熟饭他从不从!”
倒了杯茶准备喝的大哥一阵咳嗽。
祁今:“娘当年就是这么抢的爹么?”
祁酉和点了点头,又马上摇头,“妹妹不要乱讲,被娘听到了我们又要被骂了。”
祁今:“看来是真的。”
祁酉和:“反正不是我说的。”
祁今:“大哥说的。”
祁酉和:“对,大哥说的。”
大哥祁酉谦:“……”
头好痛,一个活宝日子就很痛苦了,现在两个一唱一和还了得。
“二哥,”祁今吐出一口气,“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苍白着一张脸,显然是受创极深,刚才一阵闹气色还稍微好了些,总比那时候晕倒在仙岛通道里那副血迹斑斑的模样好。
祁酉和把玩着小妹的手,觉得当年大哥送小妹去玉清阙的时候还是肉手,现在居然跟皮包骨一样。
“前天夜里。”
是仙岛通道的守卫发现的。
那个时辰祁凛早已入睡,祁酉和跟他大哥刚把娘丢给他们处理的要务大发完,祁酉谦先去睡了。
喝了点酒的祁酉和清醒得很,索性在院子里练剑,没想到守卫急匆匆地来到岛主府禀报了这件事,祁酉和瞬间清醒,匆匆地赶往那边。
看到的就是一身染血的妹妹。
那一夜岛主府灯火通明。
祁今的伤太重了,她自己当初以为没事,仗着有体内那股外挂似的力量这么多年来都不太在意小伤。
结果鬼印一朝被夺,那些沉疴也随着浮上来,让她痛苦难当。
“只有我一个人?”
祁今问。
“是。”
祁酉和拨弄着祁今手腕上的镯子,惊羽深海的冰石打造的镯子摸着就一股寒意,套在祁今的手腕上越发显得她手腕细瘦。
少年郎模样的二哥看着妹妹和当年走时没什么变化的手腕粗细,有点心疼。
祁今满腹疑问。
“你不是有东西要给小妹么?”
坐在桌前的祁酉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