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傢伙是故意说给我难堪的是不是?」
「你会去参加吗?」
「参加个屁啊,是去那被气死是不是?」他没好气的问。
「好歹也相恋一场。」
「你会去吗?」他反问。
「她只请你又没请我,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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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对啦,你都不去了,我去个屁啊?」他有些难受的按压自己的太阳穴,问:「你这傢伙是不是有毛病啊?从我认识你到现在起码也十几年了,怎都不想谈恋爱?现在也三十了,好歹要想想了吧?你不是你家的独子吗?」
「我不知道。」他有些奇怪的想法,若自己一辈子都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不知道?人总有一见钟情、心动的时候,你老是冷冰冰的,谁会喜欢你这种冰淇淋?」论外貌,是没他的帅,论内在,他也没一项输他,但就是很奇怪,明明学生时代情书也收了不少,但不是被他退回就是搁着,他这样不是有病就是心里有人?
「我还有爱吗?」他突然低声的问自己,但谷裕合没听清楚便问:「蛤?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他掏了掏耳朵,表示想听清楚他刚说得话。
「有些人等了一辈子只为了一个人,有些人等了一辈子也等不到那个人。」他双眼空洞的望向前面,他的眼睛里看过哪个女孩,他不记得了,唯一还记得的是她的眼泪。
「什么意思?」
「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这样的我有资格再去爱吗?」
「靠,谁说失忆就不能谈恋爱?你有病啊,失忆就失忆,把以前不快乐的事都忘光不是最好?刚好可以从新开始,你干嘛那么计较是不是失忆?」
「如果也忘了最重要的人呢?」他顿时语塞,这傢伙该不会是想起什么了吧?
「你想起什么了吗?」
「没记得。」
「那就好啦,反正想不起来的事就放水流,从新开始,你就是全新的花槿榆。」
「人生少了十几年的记忆,对我来说就是不完整。」
是吗?少了小时候的记忆真有这么大的差别吗?他有些不明白的看他替店里的花卉洒水。
「花比人更诚实,它就代表着一个涵义,但人就是会隐藏自己,一个连别人和自己都看不清的自己。」他清淡的说着似有所指的话,其实听得人也觉得莫名的压迫感,失去与记得哪个好,看在他身上并不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