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我还怕你睡过头咧,特地打来叫你起床的。」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像是刚睡醒,他昨晚一定没什么睡。
「那还真是感恩啊,」他无奈的笑着,「你当伴郎还是伴娘?」
「你在讲什么东西,谁敢叫我当伴娘?」对方不悦的抗议着,听起来心情还挺不错的。
「那你是伴郎囉?」
「去你妈的,你在嘲笑我?」对方更显不悦的咆哮着,「老子今天不当伴郎或伴娘,只是婚礼顾问。」
「前女友要出阁还得动用前男友帮忙,看来你这婚礼顾问当的可真称职。」他不怕死活的继续揶揄着,反正趁着今天这样热闹的气氛刚好可以闹闹他。
「花槿榆,你心情很好是不是?老子告诉你,今天这一场是老子执业以来最难熬的一场。」电话那头的声音几乎是捏着电话筒死讲的,要不是碍于自己的工作,他真的很不想参加。
「婚礼顾问,哪天能吃到本人的喜宴?」
「你作梦吧,老子就算等到死也绝对不会邀请你。」这一句几乎是用吼的吼出口,要不是他继承父业当了「婚礼顾问」,也顺便继承了父亲的理念「来者不拒」,要不说到死他也绝不会接前女友的case。
「就算分手了,还是得真心祝福人家嘛,好歹也相爱一场。」
「花槿榆,你只要把我会场要用的花卉整理好就好,其他的老子今天不想多讲。」说完「啪」一声掛掉电话,令原本还混沌的他也忍不住莞尔笑着,放不下的执恋比祝福更难,他若不去现场帮他,那他要怎么过那一场婚宴?他忍不住摇头的说:「还狡辩说没事,到最后还是想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