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接受心理治疗,恐怕还得一段时间。」花槿榆缓缓的说出谢责的状况,妈妈一听更为紧张,直问:「她被当成精神病抓去治疗?」
「心理疾病跟精神病不一样,她只是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他柔柔的解释着,大多长者会以为心理病和精神病一样,其实两者是有区分的,前者是外界环境造成居多,后者是神经细胞出现异常引起。
「她又没耳聋,怎会听不到?」
他沉默了一会才缓缓解释着:「医生说是她长期受到暴力胁迫,出现精神不稳定现象,她会一直沉默的与外界断绝联系,医生说也许会好,也许也不会好。」
「你是说谢责不愿意面对现实?」海伦问。
「是,人体的机制会用来保护人不受到迫害,如果大脑判断这样对她最好,它会关闭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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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觉来面对,只是患者不会知道。」
「阿责一辈子都会这样吗?」
「如果她接受治疗后愿意接受事实,也许她会好;反之,如果她始终不愿意面对,恐怕她一辈子就是这样,像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她会被他们关在精神病院一辈子吗?」听到这样的答案,妈妈彻底心碎了,如果女儿一辈子都是这样活着,那倒不如一开始她就不该让她出生,一开始就不该纵容他放肆。
「那叫『治疗』。」花槿榆知道这很让人难以接受,但事情发生了还是得面对,谢责的处境他很惋惜,如果当初他可以帮更多力的话,她就不会这样了。
「阿姨,我们会请社工帮忙照料你的生活,所以你可以不用担心生活上的事情。」海伦安慰着,但失去两个孩子后,妈妈并未对此感到窝心。
「阿灰死了,阿责疯了,要我这样活着不如死了算了。」
「阿姨,你怎么可以丧志,你若寻短见,那还有谁可以帮阿责?」花槿榆劝着,「你是阿责醒来唯一的支柱,你若走了,阿责就一辈子也不会清醒了。」
「阿姨,谢责目前唯一的亲人就只剩你,她现在面临最大的困难是,她不愿再相信这个社会,若阿姨可以帮她重新面对人群,那她先前做的错事才有代价,不是吗?」海伦也劝着。
「是啊,谢责也不是真的那么残忍,她只是在保护你们的安全,难道阿姨不愿意帮她重新站起来吗?」
妈妈的犹豫让眾人更卯起来鼓励,「阿姨,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帮你,所以你要坚强点,不要让阿责没有依靠好吗?」
「我可怜的女儿……」妈妈掩面而泣,她唯一的女儿竟是这般惩罚自己,她不是坏人只是被暴力逼到墙角后不得不做出的反击,她没有错,错是她不愿看清,所以她现在唯一能弥补她的就是,陪她走过这段黑暗的人生,这样她才能走出来,所以她不能放弃,否则她就是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