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廷白天在公司里辛勤工作了一天,婉拒了一系列邀约,即使是李立想为他组个局,也被他拒绝了,自从莱康董事长的重担压到他身上之后,他才更加深刻的懂得了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句话的含义,他每天勤勤勉勉,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努力不仅让莱康保持现在的繁盛,更希望它能够再上一层楼。
应酬和聚会有很多,比原来更加丰富饱满,于是阮董亲自过滤了一些不必要的,起码在生日这天,他为自己留出了一些时间。
阮廷坐到了驾驶座上自己开车,今天没有司机跟着,温峋有些疑惑,他放下了手机,暂时先不给阮廷打电话,而是开车跟在他后面,好奇阮廷下班后会去做什么。
阮廷开着车在城市里游荡,穿行了好几个街区,温峋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后面,两个人终于停在了一家剧院面前。
阮廷买了一张话剧的门票,一个人走进了剧院里。
温峋看着他孤单的背影有些心疼,他抬头看了一眼剧院的名字,等到阮廷进去之后,自己也戴着墨镜下了车,去售票处买了一张门票,跟着阮廷走了进去。
今天是工作日,剧院里的票没有全卖出去,上演的剧目不是经典话剧,座位席里的观众零零星星散坐着,阮廷挑了一个视角不好的位置,但好的一点是前后左右都没有人,足够安静不会被人打扰。
温峋坐在阮廷的右后方,话剧开始之后,剧场里陷入一片黑暗,上演的话剧尽管不是经典剧目,但剧情紧凑,演员表演的生动形象,同样扣人心弦,在黑暗中,温峋和阮廷共同看完了这场演出。
演出结束,众人纷纷离场,阮廷倒是不急着走,也不急着和别的人挤过道,他在座位上独自待了很久,等到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才准备离开。
手机传来了悦耳的铃声,阮廷接起了电话,来电显示人是温峋。
“喂?”阮廷说。
手机那边半天没有动静,只有窸窸窣窣的嘈杂声,和阮廷现在所处的环境差不了多少,他又喊了一声,手机那边依然无人应答,等到阮廷以为温峋是不小心拨通这通电话准备挂掉的时候,电话里突然传来低沉温润的声音。
“生日快乐。”
一股酥麻直接从耳廓传到了心里,阮廷碰了碰自己的右耳,换了左耳接听电话,他隔了一会儿后说:“谢谢。”
温峋此时坐在阮廷的斜后方,看着阮廷接电话潇洒的姿势,他问:“你现在在哪里?”
阮廷偏头看了眼走的差不多的人群,如实回答:“我在剧院,刚看完话剧。”
温峋:“一个人吗?”
阮廷沉默了片刻,随着话剧的结束,身边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演员、观众全部离场,只剩门口站着一个维持秩序的小哥,他感到四周渐渐安静了下来,温峋电话里的杂音也奇迹般消失了,想烟雾一样散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