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吃了饭,喝了点甜汤圆,头莫名的有点儿晕。
她起身上楼,边走边解开了领口的琵琶扣。
进了房间,反手锁门,径直进了浴室洗澡。
撑着洗手台,望着镜中的自己。
发型有些散,碎发凌乱在脸侧,眼角微红,脸色凉白,唇艳得有些不正常,对襟领口滚着赤边随着琵琶扣的解掉向下袒开,露出弧度优美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
她美吗?
美。
不仅美,且欲。
可就是因为这美,这欲,才显得她可笑至极。
她脱|掉那银白旗袍狠狠砸在地上,胸口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说的没错,她居然想借助这种手段让她回心转意,真是可笑,真是自取其辱!
耳坠几近粗暴的扯掉,盘发的发钗也扯掉,打开花洒,随便冲了冲,头好像晕得更厉害了,脸颊隐隐发烫,一路烫到耳朵根。
怎么了她这是?
她勉强擦了擦水渍,摸索了半天没摸到浴|袍,头重脚轻的也懒得再找,扶着墙出了浴|室,摇摇晃晃爬上g,撩开薄被躺下盖好。
好晕,头好晕。
睡吧。
迷迷糊糊间,她好似睡着了,翻了个身,脚踢到了什么,暖呼呼的,手臂随意一伸,又搭到了软乎乎的什么。
她下意识摸了摸,不止软乎乎,还热乎乎。
耳边依稀传来一声鼻音,有什么推开了她的胳膊。
顾凌洛忍着醉意张开眼,月光隔着帘缝落在床畔,熟悉到让她心都窒息的面容近在眼前。
刘夏静静躺在那里,往日里那看谁都深情的桃花眼,浅浅合着,长睫卷翘,嘴唇粉嫩,月霜镀在她细白的脖颈,隐约跳动的颈脉一下下鼓动着她的心。
刘夏……
顾凌洛只觉得脸越发烫了几分,脑中嗡嗡作响,醉意上头,她却不知道那是醉了。
是梦。
一定是梦。
这段时间,她不止一次做过类似的梦,梦见刘夏原谅了她,重新回到她身边。
她喉头微动,然不住探手,mo向她的脸。
温温热热的,还会随着她的摩挲微微皱眉。
好真实的梦,真实得她几乎不能控制自己。
其实她也不用控制自己,这只是梦,梦而已,现实不敢碰,难道连做梦也不行吗?
只是梦……
梦……
那个“梦”字像是钥匙,刹那间打开了她禁锢了整整九万年的情感!
她探头堵上了那朝思暮想的唇,不顾一切地紧lou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