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她而伤,起码等她伤好之后再动手吧,总归也不差这几日。
又过数日,老尚书大寿,太傅嫡子身为准女婿自然要上门拜寿。
老尚书刻意指引太傅嫡子去了花园,彼时月娘正与顾凌洛在园中赏花,杜鹃、迎春、三色堇,真真儿是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然而人比花娇,太傅嫡子一见两人三魂便去了七魄,呆站了许久才想起过来见礼。
月娘口直心快,总怕顾凌洛陪嫁过去受了委屈,一听他是自个儿未来的夫君,立马丑话说在前面。
“你我虽已定亲,我却也并非非你不嫁,你若想迎我进门,需得应了我两桩事!”
太傅嫡子自然满口答应,请她一一道来。
月娘道:“第一桩,娶我就得纳了夏儿,我不管你有何难处,一年之内,需得抬夏儿为平妻,我与她不分彼此。”
太傅嫡子虽有些为难,可一看顾凌洛花容月貌,比之月娘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即色.迷心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连连应下。
月娘虽不舒服他看顾凌洛的眼神,却对他的回答甚为满意。
“第二桩,我与夏儿不分院子不分房,要住一起。”
太傅嫡子愕然:“那小生住何处?”
月娘理所当然道:“你多娶几房小妾还愁无处过夜?”
太傅嫡子无奈道:“便是如此,你为正妻,我平日还是要宿在你房中的。”
月娘咬唇点了点下巴,“那便一起,大被同眠。”
这亲事订得匆忙,加之月娘伤势未愈,嬷嬷还没来得及教导月娘床笫之事,她依然是懵懂无知。
太傅嫡子听了这惊人之语,满腹经纶瞬间成了泡影,单是想想左拥右抱的美事就忍不住心潮澎湃。
他取下腰间玉佩递给月娘,抱手行了个礼。
“此乃小生自小戴到大的玉佩,今日赠予小姐,权为定情信物。”
月娘看着那玉佩,却并未想起自己还收过齐表哥的,那种芝麻绿豆的小事,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只有这一块玉佩吗?那夏儿怎么办?”
太傅嫡子一怔。
素来只闻嫡妻不允夫君纳妾的,这还未进门就急着帮他安了平妻也便罢了,连个定情信物都帮着讨要,实在是闻所未闻。
太傅嫡子怎么品都觉得不是滋味,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坐享齐人之福他该高兴才是,不想了不想了。
他摸遍了全身,除了手上的玉扳指再无其他。
虽说送女子这个有些不妥,可眼下月娘咄咄地杏眼瞪着,他不送只怕那玉佩她都要塞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