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激动起来,拥抱的力度大得几乎要将彼此融进骨血里。
连话语都显得多余。
林若寒在外边敲门,笑声催促道:“好了没有啊?待会儿还要见客呢,别是直接洞房了吧?”
唐若遥大臊。
秦意浓吻了吻她的鬓角,在她的耳畔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好意思。她低低道:“我去开门。”
唐若遥嗯声,放开她。
房门从里打开,秦意浓站在门口。
林若寒逗她:“你不行啊,这也太快了吧?”
秦意浓懒得理她,侧身让众人进门。
江老唱:“进酒,行合卺礼。”
将葫芦一剖为二,称为卺,所以合卺就是指新人交杯而饮。
这次是宁宁端着托盘,里面装的是红线相连的两只卺,站在405寝室和林若寒的后面。她个子小,但端得非常稳,一点都不抖。
比她两个妈有出息多了。
文殊娴和林若寒分别倒上酒,递给唐若遥和秦意浓。
秦唐二人高举卺杯齐眉,只饮一半。
秦意浓面色不改,唐若遥却是微微皱眉,因为酒是苦的。
她接了新电影,所以后期婚礼事宜基本是秦意浓在操办,这种小细节她不知道,她更不知道秦意浓私底下都试过好几次这个酒了。
这里头有个说法,葫芦是苦的,里面盛苦酒,象征着夫妻二人在以后的日子里要共甘共苦,携手不离,是个美好的寓意。
韩玉平和秦意浓商量的时候,觉得这个很好,于是就保留下来了。
江老唱道:“交杯。”
两人叫卺杯交还给文、林二人,交换卺杯,再高举齐眉,将对方的另一半酒饮尽,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开。
两人对视了数秒,眼底情意涌动。
众人没出声打扰,等她们自己回过神,伸手将两只卺合在一起,变成一个完整的葫芦,由林若寒用丝带绑起来,放回托盘。
伴娘们和宁宁都退后,把大空间留给新人。
江老唱:“解缨。”
按旧礼这本该是新郎解下新娘头上的红头绳,此刻伸手的却是唐若遥,秦意浓配合地微微低头,唐若遥将她发间的一根红头绳解了下来,两人相视一笑。
她们互为新娘,不分彼此。
江老唱礼这么久,心潮也隐约澎湃起来,高声唱:“结发。”
文殊娴眼睛又红了。
傅瑜君怕她一会儿哭出来,便临时接过了她的活。
宁宁端托盘,内放剪刀,锦囊。
林若寒执起剪刀,从秦意浓的发丝间分出一缕,剪下,放入托盘。
傅瑜君执起剪刀,从唐若遥的发丝间分出一缕,剪下,放入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