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遥把脸抬起来,觑着秦意浓的神色,觉得她约莫是心情不错,大着胆子瞪了她一眼。
秦意浓果真没生气,莹白指尖捏捏她下巴,手感不错,爱不释手地多捏了两把,目光浸染笑意:“你怎么这么好玩儿?嗯?”
唐若遥面不改色地回答:“姐姐教得好。”
秦意浓啧了声,说:“少赖我,我可没教你犯傻。”
“我只在你面前犯傻。”唐若遥怀着某种隐秘的心思,试探她道。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秦意浓的眼睛,企图在里面看到不一样的情绪波动。秦意浓回视她,里面有笑,有玩味,唯独没有唐若遥要的那一种。
唐若遥眼神黯了黯。
秦意浓将她微妙的转换尽收眼底,垂在一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唐若遥迅速调整好情绪,抬眸道:“做吗?”
秦意浓哪怕不形于声色如此,还是被她这番直白的问询震了震。等回过神,她耳廓蓦地发起热来,忍住了别开脸的冲动。
唐若遥淡然道:“你不是要我以身相许吗?”
是她的错觉吗?刚刚好像看见秦意浓眼神里出现了一丝躲闪?
秦意浓没再给她思考的时间,低头吻住了她,唇与舌的舞蹈,染上了欲念的味道。
秦意浓实在是个很好的金主,在一起的时候温柔体贴又大方,无可挑剔。
唐若遥躺在温暖软和的床上,烫人的体温依偎过来。每次只有这种时候,唐若遥才会觉得秦意浓也是个柔软有温度的人。
关于秦意浓此人的分析,媒体的文章满天都是,好点的说她风流多情,坏点的说她水性杨花。不论如何,都脱不了一点,她是个热情似火的人。但唐若遥知道不是的,她只是看起来热烈,实则在那火焰下,包裹着的是一座坚寒的冰山。
她多情,却更无情。
唐若遥睁着眼睛,头顶天花板的图案渐渐扭曲成分辨不清的乱纹。
房间昏昏然在乱转,世界温濡湿润,思路变得断断续续,脑子糊糊涂涂。
唐若遥忽的贝齿咬住下唇,白细的脖颈向后弯出一道优美曲线,将即将出口的声音吞了回去。秦意浓拇指却按住少女被咬得发白的唇瓣,将它从牙齿的禁锢下解救出来,温柔吻着她的鬓角,带着清浅的喘,在她耳边喃喃地道:“不要忍……不许忍……”
唐若遥于是侧过头,用力将脸和酣畅的声音一并埋进了枕头。
……
秦意浓漱完口,回到床上躺下,唐若遥侧身过来抱住了她,抱得很紧,额头死死地抵住她,眼神失焦,还处在方才的余韵里没回过神。
秦意浓难得宽容,手放在她头发上,一触之下微愣,发根还是湿的,方才太急迫,连头发都忘记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