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经常来这里吗？”江陌伸出手指指这间屋子。
“不常来，今天是受人之邀，那两位，”赵西云朝另外两位老总所在的方向抬抬下巴，“那两位是这里的常客，怎么了，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目光停留在虚空中某一点上，“没什么，赵总以后……”
“以后怎么？”赵西云来了兴致，刚才被江陌忽略的那点不快也飞快消失，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饭局”，有些失态他能理解。
“没什么，”江陌话锋一转，突然问道：“赵总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王柯用青天白日见了鬼似的眼神看着江陌，他就说林子陌今天怎么怪怪的，不会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吧？
“赵总您别听子陌胡说，他……”
“没关系，”赵西云打断他的话，“都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未知的事物，我们总要报以敬畏的心态。”
江陌这时才仔仔细细观察眼前这个男人，与另外两名老总满身冤念不同，赵西云身上干干净净，只有少量血气。
江陌看这满屋子乱窜的灰色能量体，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他十分确定以及肯定，他上次进入的世界里没有这些东西，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灰色能量体是人的另一种存在方式，若按这个世界的称呼来说，它们叫鬼魂，人死后形成的另一种生命体。
他翻过世界线，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鬼”这种东西，可现在他亲眼看见了，证明这些东西确实存在，看来这个世界没有它外表看起来那么无害。
赵西云这个人，江陌不确定他是真的不知道有“鬼”这个东西存在，还是隐瞒了他知道的真相，如果“鬼”的存在不是一两日造成的，那么总有些人知道它们的存在。
“赵总很通透。”不管他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有这样的想法难怪他能成为今天的样子。
闻言赵西云笑了笑，端起侍者托盘上的酒杯轻啜一口，这是他与王柯的暗号，王柯看到他做这个动作，眼神变了变，告辞离开。
喧闹的房间里，唯有他们这一块被分隔开，好似再吵闹的环境都无法传到这个角落，赵西云放下酒杯，“子陌和资.料里说的不太一样。”
“资.料是死的，人是活的，不一样不很正常吗？”
“哈哈哈，”赵西云大笑，“你说得对，枉我还自诩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却犯了最基本的错。”
他正了正脸色，“既然子陌有能力，又何必来这样一场‘饭局’？”
他看人向来准，不然也不可能走到今天的位置，林子陌看似对外界不关心，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实则不然，他所掌握的信息，极有可能比一般人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