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苏韵卿没吭声,只是低头拨弄着自己的衣袖,一脸矜贵的冷笑,淡淡道,“陈大小姐过不愧是皇后娘娘的表侄女,脸比别人大一些!”
楼上楼下轰笑一片。
陈玉心躁了一脸,气愤难当,“那你想怎么样?”她扯开嗓子。
苏韵卿依旧没瞧她,慢条斯理卷着袖口,不以为然嘲讽道:“哎,算了,看在我比你年长一岁的份上就依了你,只要是铭鹤楼内的博戏,随你挑好了,省得届时输了还赖我欺负你,既然是你自己挑的花样,输也会输的心服口服!”
陈玉心真的快被气出病来了。
苏韵卿这一句句话可谓是戳了她心窝子,她一向自负清高,何时受过这种屈辱,还没比呢,就一口一个输,还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啊!
不过陈玉心得了皇后嘱咐,自然得沉住气,一切以大局为重。
“少废话,开始吧!”
她发现现在打嘴皮子仗,她不是苏韵卿的对手。
苏韵卿扬眉笑了笑,这一笑真乃冬雪春融,颇有几分惊艳的感觉,正对面趴在栏杆上的男子们都看的软了心。
“第一项比什么?”苏韵卿开门见山。
陈玉心得意地拍了拍手,众人便见两个穿着灰布衫的小厮抬上来两个十环飞镖靶子,这是铭鹤楼公子哥们惯会玩的比试。
陈玉心指着那靶子对苏韵卿道:“苏韵卿,你可是将门主母,想必武艺了得,今日我这闺门大小姐就跟你比一比扔梭镖,如何?”
众人皆知陈玉心是明摆着欺负人,陈玉心打小跟萧云郡主一起长大,虽然跟萧云郡主没得比,可郡主从小最爱玩的游戏就是扔梭镖之类,所以陈玉心耳濡目染,学了不少,女子中,她就算不是第二,那也是个第三。
而苏韵卿…这可是出了名的玻璃美人儿啊,吟诗画画她会,可舞刀弄枪这玩意儿,绝对是要了人家的命。
估摸连梭镖都没怎么见过,你让人家跟你比梭镖…这不是欺负人,这是侮辱人!
☆、打脸
众人忙不迭那眼神纷纷罩在苏韵卿脸上,想看看她什么态度。
哪知苏韵卿一点惊讶意外的样子都没,反而是一派从容,
“陈姑娘还真是包打听,你怎么知道我们家侯爷教了我扔梭镖啊!”
陈玉心一口水差点没吐出来,
睁着眼睛说瞎话!
谁都知道齐少天一年半没回来了,夫妻俩连照面都没打,苏韵卿还真是不要脸。
不过她不会否认,否认就是承认自己欺负她。
“瞧你这么把握十足的,那待会儿可要把真本事使出来才好!”她眯着眼暗讽道,
“那是自然,我家侯爷每每在家信里就教我一些扔梭镖的要领,嘱咐我学点本事防身,可别他不在家时,被什么奸佞小人给欺负了去!”苏韵卿眼风一撮一撮唆着陈玉心,意思不言而喻。
陈玉心气个半死,这是说她是奸佞小人啊!
不过围观众人却是知道苏韵卿这不过是给自己撑面子而已,谁都知道章武侯没把家里这个美娇娘当回事,不然洞房之夜也不会急着出战,对于这些过惯了锦衣玉食的京城百姓来说,才不信有什么战局是非得洞房之夜赶着去的。
再说了,就算苏韵卿所说属实,光是纸上谈兵,苏韵卿真能赢吗?
不少人还是挺同情苏韵卿的。
“苏韵卿,咱们还是用本事说话吧!”
“好!”
两位姑娘都做好了准备,各人十个梭镖,齐齐面对四长开外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