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快步走上去,双眼呆呆的望着贺巢的背影,脚步越来越快。
忽然间,他的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渴望。
好想告诉贺巢,自己好想他······
“贺巢!”江榆不由自主的喊出了声音。
贺巢应声顿住,缓缓的侧过身来看江榆。
江榆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眼神殷切的看向贺巢的眼睛,想快一点到贺巢身边去。
可是越靠近贺巢,江榆的脚好像是不听使唤了,僵硬的像是木头。
只见他脚底一滑,身体重心不稳,身子往前一歪,整个人就要往地上摔过去。
江榆啊了一声。
要摔跤了,第一感觉,江榆的心突然重重的跳了一下,脑袋蒙的一下,等反应过来,自己没有栽倒在地上,而是跌跌撞撞的被贺巢抱着。
贺巢的双手穿过江榆的双臂,搂着江榆的腋下,将他牢牢的抱在了自己怀里。
江榆怔了怔,闭上了眼睛,狠狠闻了一下。
是贺巢的味道,带着他独有的小野兽般的荷尔蒙,张扬肆意。
只那么一刹那,江榆心里什么嫩芽破土而出,几乎瞬间茁壮成长,被怀抱里的人催生成苍天大树。
江榆的心跳失了控制,只是呆呆的搂着贺巢,没有动弹。
贺巢似乎也没有打算放开他,他轻轻的侧头,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里,微微颤抖起来。
或许,他们之间都明白两个人关系不仅仅是以前那样。
但是要舍弃,却又都舍不得。
江榆舍不得,贺巢更加舍不得。
夜风越加的凉了,他们的体温却一片炽热。
贺巢过了很久很久,直到身体停止了抖动,他缓缓推开了江榆。
江榆回过神来,身体也慢慢的恢复知觉,缓缓感受着脚上受伤部位先是凉,但是马上就有点热热的,动一动就是那彻骨的钻心的疼痛。
贺巢瞧见,立即扶住他,“上次我崴脚,这一次你崴脚,还好我们有经验。”
江榆抿唇,“嗯,还好。”
贺巢扶着江榆又去亭子里坐着,他有模有样的找了湿巾敷在江榆的脚踝,然后把他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
两个人相顾无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却肩抵着肩,在这个小小的凉亭里面,依偎在一起。
贺巢身上那股荷尔蒙的味道似乎越来越浓,江榆感觉自己的喉结动了动,闻着闻着,感觉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一直往外涌动,又热又怪异,让他不禁下腹发热,耳朵脸颊一并烫的像是被开水浇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