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红了。林然指了指,你该不会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了吧。
许其琛下意识去摸耳朵,啊不是,那个红酒挺厉害的。看着林然脸上的表情,他忽然有一种很想解释的冲动,我没有,我们公司一直管理很严格,恋爱是不允许的。
虽然并不是真正的原因,但是他还是不想让林然误会,虽然他也说不清为什么。
林然笑了笑:我开玩笑的,刚才都让你慢点儿喝了,等会儿可别演着演着耍起酒疯啊。
许其琛认真地摇头:不会的。
陈安平的拍手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来,我们再来一条试试看。
随着打板声响起,两个人再度拥抱在一起。
完全清醒的南柯占据着绝对的主导权,身体与身体交相纠缠,郁宁毫无抵抗地倒在床上,被酒店的软床微微弹起又落下的感觉让醉酒的晕眩感来得更加强烈,天旋地转之下,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个人,他的每一个吻都让他无力抵抗。
看着我南柯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勾起他深埋七年的情感。
看着我
像是某种虔诚的祈求,在耳畔旋转涌入,让人无法说出拒绝。微凉的唇贴上发烫的耳垂,温柔至极的亲吻。
耳垂感受到一阵熟悉的尖锐的刺痛感。
被咬了。
许其琛闷声哼了一下,全身有如过电一般颤抖了一阵。
你所说的惊弓之鸟他的声音顿了顿,里面将飞鸟射下的弓箭,是我吗
这突如其来的提问,无疑是借由此刻欲望侵蚀的力量逼迫着他主动剖开自己的心脏。
郁宁,回答我。
许其琛不想回答,他在这一刻的逼问下甚至有着潜意识的反感,好像在一瞬间披上了坚硬的外壳,把所有答案裹在里面。回避和隐藏,是他与人交往时使用最为频繁的社交手段,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感觉到无以复加的安全感。
可现在的他,不是许其琛,不是季梦泽,而是郁宁。
如果是郁宁,此时此刻会怎么做呢。
内心的挣扎与反复只有在借由郁宁这个角色才能得到真正的释放,许其琛觉得有些无奈。
只要把自己想象成他,很多事情就有勇气做了吧。
许其琛睁开眼睛,双手攀上林然的脖颈,指尖触及的一瞬间,胸口有种情感呼之欲出,渴望被人知晓和发现,所以笨拙却努力地回应着他粗暴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