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低头给自己吹掌心,她目光闪烁,用眼角余光暗自观察的魏湛的表情,很是不解。
他刚刚分明被气得不行,杀意外溢,好像要立刻掐断她的脖子,怎么没两句话就恢复如常,将之前的气拔弩张揭了过去,很没听见她那些话似的。
为什么不杀她?难不成睡了几次,真心软了?对于他们这种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人来说,儿女情长都是不值一提的,他现在大权在握,是在享受操控她人身性命的乐趣吧。
“皮糙肉厚的人,当然不知道疼。”
“说什么?大点声。”
“没什么,臣只是在感叹罢了,书上写的不错,世间男儿皆薄幸。”谢韵装模作样的摇摇头,盯着自己的掌心唉声叹气。
张口就是胡话,没一句走心。
魏湛懒得和她计较,走到书案前,继续批起了白日里积压的折子,白日里胡闹了的大半天,压下来一堆折子没看,魏湛没有拖沓的习惯,便只能晚些睡,把剩下的都看完。
他本以为谢韵只是在软塌上躺一会,歇够了也就出去了,没想到她还真在软塌上闭眼躺平,似乎是要在殿内睡觉。
“朕何时准你在殿内安眠?你若是有点自知之明,就出去继续守夜。”
谢韵没说话,依旧闭着眼,缓缓在软塌上翻了个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批折子的手没停。魏湛一心二用,边写边说:“那要是宫中几位老太医研制出的,所用药材皆名贵,只避子,不伤身,这一碗便是不少银子,你身无分文,日后若是再摔,就自己想办法赔上。”
闻言,谢韵眼眸微动,慢慢掀开眼帘,双眼无神的盯着床边的金丝镶边白玉花瓶,语气生硬,“不用熬,我不喝。”
倒不是在意伤不伤身,就是觉得药苦,她捡回一条命也不知道能活多久,这种苦,她不吃。
而且,魏湛解释这个做什么,药里的东西伤不伤身干他什么事,他贵为九五之尊,何须在意给女人喝的避子汤伤不伤身,又不是让他喝。
“爱喝不喝,随你,朕只是提醒你,记得赔钱。”
话落,两人都不再说话,魏湛批完折子时,已经接近子时,他起身往龙床那边走,从里面抱出薄被扔在谢韵睡的软塌上。
谢韵现在...也勉强虽是他的女人吧,看在她今日也累着了的份上,他便不强迫她滚出去了,姑且容她在这里睡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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