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还在洗手,他不快不慢的甩甩手上的水,呵笑,小子,你谁啊?
我是谁不重要。程明天在青年的耳边chuī口气,不如跟我试试?
陈又就吐出一个字,你?
他转过身,将少年往后一推,不屑的垂下眼皮扫过,哈哈大笑,毛都没长齐的小孩,玩什么呢,还是回家做两道题冷静一下吧。
程明天再次压上去,被陈又一脚踢开了,我在你这个年纪,也gān过混事,别执迷不悟。
毫无防备,程明天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子,当下就露出愤怒的脸色。
陈又手抄在口袋里,慢悠悠的说,这是长相思,你是打工的,外面那位是老板,别怪我没提醒你。
程明天变了变脸,一口啐在地上,沉默着去撒泡尿,走了,手都没洗。
陈又哼了声,有对你好的,你那狗眼看不见,老想着够不到手的,结果就是什么也捞不到。
那天之后,程明天就没来过餐厅,打别的算盘去了。
陈又没心思管其他的,特么的,他只是洗个澡,忘了关门,就闯进来一头野shòu。
事qíng搞到一半,中途换个搞法的时候,长腿细腰翘臀的美人不见了,一只大黑鸟躺在地上。
常钦一股血冲上脑海,面色非常难看,眼神极其恐怖,要吃人。
陈又对着他叫,大大大大大。
卧槽,怪我咯?你知道第十次不能搞,坚持了一个多月就坚持不下去,这下子好啦,抱着大黑鸟睡觉吧。
还得重新买托粪板,你说你作不作?
常钦闭了闭眼,给黑鸟洗了个澡。
陈死鸟抖抖鸟毛,全身都是rǔ白色的沐浴露,他飞起来,沐浴露搞了男人一身。
来啊,互相伤害啊!
常钦的青筋都出来了,对着一只大黑鸟,也不能做什么,他跨进去,gān脆就冲了个凉。
火气降下来,常钦抱着黑鸟,叹道,没尽兴。
陈又拿爪子拍他胸口,我也没尽兴,下次再说吧。
托粪板,鸟类玩具扔过一批,又买了一批。
常钦说陈又很快就能变成人。
陈又有点害怕,哥哥,不要再搞事qíng了好么,你跟老四打架,我我肯定是帮你的。
但是你把老四搞死,我也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管。
为难的还是我啊。
炎夏一过,便是秋,气温有所下降,树叶金huáng。
陈又跟常钦去山上看枫叶,火红火红的,铺了一地。
他用嘴巴一通一片给常钦,大大。
收着啊,回去等我变成人了给你做相册,把枫叶放里面,老好看了。
常钦懂黑鸟的意思,就半蹲着去捡。
陈又飞上高处,山里的风景一览无遗,远远的,他看到一个女孩在画写生,就好奇的飞过去。
那女孩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挺文静的,她穿着灰色的粗针毛衣,肩头还披着一个针织的红白格子披肩,对这个季节来说,穿的有点厚了。
陈又在树上发呆,想走了,他飞过女孩那里的时候看了一眼,发现绿色的画板上铺着一张画纸,四个角被不同颜色的钉子固定着。
画纸上是一棵树,树上有一只黑色的鸟雀。
陈又心里一惊,他再去看女孩,这才发觉对方的气色很差,嘴唇都没什么血色。
这时候,有一对中年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对着女孩说,医生要你卧chuáng休息,你怎么又偷跑出来了?
女孩说,爸妈,我想出来透透气。
两个中年人一个收拾画板,一个去扶女孩,唠唠叨叨的,眼睛都泛红。
陈又心想,八成是得了重病,活不久了。
他飞在那三人后面,听到中年女人提起一个名字,顿时就露出迷之表qíng。
得重病的女孩是上次第二个支线任务里面,那个渣男的表妹。
陈又问了系统地址,特地飞到渣男的公司,凑巧了,那公司就在长相思斜对面。
办公室里头,渣男坐在皮椅上,跟自己的助理玩耍呢。
一点都没有因为那个男人的离开而消沉。
陈又在办公室飞来飞去,他有点无语,渣到没天理了,竟然看不到他,还真是人各有命。
谁知道老天爷是怎么想的。
陈又怕常钦找不到他会担心,就没多待,掉头从窗户飞出去。
渣男皱眉,小王,怎么搞的,桌上哪来的几根鸟毛?
助理抬起头去看,通红的眼睛一睁,没发现桌上有什么鸟毛,他当是男人在为难自己,生怕被打。
总,总经理,那我就先出去了。
渣男冷道,半途而废像什么样子,做完再走。
助理吸吸鼻子,接着做事。
那件事过去有两三个月吧,陈又飞在空中,喝到的风都带着冬天的独有味道。
一天早上,陈又跟着常钦去餐厅,他闲来无事就上斜对面玩,在写字楼前台的台子上蹲着,无聊的数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