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水迢才懒得搭理这个间歇性神经病,背着包就下了车。
站在门口掏钥匙的时候就听见里头狗儿子的呜咽,等姜水迢一打开门,手还没伸到狗头,就被口水涂了一脸。她一边把行李放在沙发一边扒拉掉正咬着自己裤脚的小土狗,屋里很安静,她以为盛奇奇出去玩儿来没回来,舒了一口气,拿了包烟就去了阳台。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还有点难受,脑子糊成一团。坐在摇椅上吹着冷风抽着烟看着倒是有几分颓废文艺气质的,姜水迢翘着腿吐出一口气,眯着眼把头枕着胳膊上。
这项清醒大脑的活动还没进行个几分钟,阳台的灯就亮了,随即想起的是移门被推开的声音,盛奇奇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一把夺过了姜水迢手上的烟,靠在围栏上自顾自的抽起来。
姜水迢:“……”
“盛奇奇,你干嘛呢!”姜水迢迅速起身,伸手就要去夺盛奇奇叼在嘴里的烟,没想到盛奇奇身手倒是挺快,一下子就往另一边退了,末了还熟门熟路的吐了一口烟。
这丫头老手啊!
盛奇奇一只腿踩着阳台上的小马扎,一手夹着烟,冷冰冰地看着她,眼里不服气的意味却很明显。
姜水迢索性懒得管她了,反正自己也抽烟,看这丫头以前也是跟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玩一块儿的,完全不是问题,她收敛了自己的表情,走上前也靠在围栏上,搂着盛奇奇的肩膀说:“上哪儿玩去了?”
盛奇奇把烟丢在地上,用脚碾了碾,踢进了垃圾桶,舒了口气,把手揣进外套的兜里,淡淡的说:“我又不像你,上哪玩去?”
姜水迢低头看了看盛奇奇的表情。
和说话声一样平平静静的,刚才那满脸要跟自己横的表情好像是看花眼了一样,一闪而过,这会儿小丫头片子低着头,鞋底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地,因为这个动作,连脑后扎着的小尾巴也一抖一抖的阳台的灯不是很亮,她只能粗略的瞄一眼,但还是被发现了。
“看什么看!”
啊呀还是这么冲的口气。
姜水迢往盛奇奇那边靠了靠,伸手揽住了对方的肩膀,盛奇奇好像长高了那么一丁点儿,没以前那么小个了,头顶刚好到她耳朵,姜水迢还顺手的揉了揉。
“你干嘛啊!”
盛奇奇伸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话说的气势很足,却又不敢侧头看姜水迢一眼。
姜水迢进门的时候她就听见动静了,虽然想着对方快点回来,但是等到姜水迢真的回来了,又有那么一点点的胆怯。犹豫了片刻才打开房门出来,就看到小土狗正坐在阳台移门前吐着气。
她隔着门就瞥见阳台上的星火,有个模糊的人影躺在摇椅上,腿还抖着,端的是一副思考人生的模样,却又哼着小调。
她开灯的同时用脚踢开了移门,一个箭步上前夺过姜水迢手上的烟,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因为有段时间没碰差点还呛了一口,还好对方没有发现。